第一百二十四 一場盛大的落幕(第1/2 頁)
朱仁照的臉色煞白,眸中寫滿恐懼,他試圖解釋。 可呂浩存對於敢於誆騙自己的男人,出離憤怒。 他叫來了許多了門徒,將大聲求饒的朱仁照捆在了木樁上,然後開始了漫長的折磨。 先是用帶著鐵刺的長鞭,在朱仁照的身上鞭撻,將他打得渾身血肉模糊,又緊接著在他的身上,澆灌鹽水,讓他痛不欲生。 又拿著刀開始割開他的臉頰,同時還不斷朝他注入靈力,並不讓朱仁照昏死過去。 在那樣非人的折磨下,起先還有心狡辯的朱仁照,在最後已然痛不欲生。 他開始承認自己的罪行。 他說他是在一年多前的雨夜中見到了喝醉酒的呂煥,呂煥對他肆意嘲諷,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他出離憤怒,於是怒而殺人。 雖然呂煥的修為高於他,但在他出其不意的暴起發難下,對方很快被他制服。 他甚至能準確的說出,呂煥身上有多少道劍傷,並且言說當時還帶走呂煥身上的財物,這些東西他一直不敢出手,被埋在他家棚戶的後面。 順著這個線索,呂浩存當然便讓人去取這些東西。 而很快,手下的門徒便帶回了一個沾滿泥土的袋子,裡面裝著當年呂浩存送給自己兒子的玉佩以及兩枚扳指。 見到這一切的呂浩存瞬間陷入暴怒,他開始不斷折磨朱仁照,用他所能想到的所有方式。 朱仁照大聲的哀嚎,撕心裂肺的慘叫。 嘴裡還不斷的說著求饒之言…… 與之心神相連的褚青霄卻愈發覺得古怪,他能感覺到在那樣折磨下,朱仁照身軀上的痛苦。 可同時也能感覺到,朱仁照心底竟然在這樣的痛苦下,泛起釋然與輕鬆。 就彷彿完成了某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一般,了無牽掛。 他應該很恐懼很害怕。 因為他的目的來此,是為了乞命。 而現在,他落入死地。 這與他初衷相悖。 褚青霄對此有些困惑,他不太理解為什麼男人表現與他心底真實的想法如此割裂。 他似乎一直在等這一刻。 那番說漏嘴的話,也似乎是他故意為之…… 但在短暫的困惑後,褚青霄的心頭忽然一顫。 他想到了昨日,朱仁照將他的佩劍交給自己保管之時,他眸中的神色分明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他從未想過要活下去。 他要取赴死,但同樣也要為自己的兒子頂下所有的罪責。 事關殺子之仇。 而他又是朱全的父親,若是直接認罪,以呂浩存的心思,一定會懷疑朱仁照是不是在替他兒子頂包。 所以才策劃了這一場,為求乞命不擇手段,卻在最後關頭露出馬腳,功虧一簣的辦法。 彷彿是為了論證褚青霄的猜測。 在這時關於朱仁照更多的記憶湧入了褚青霄的腦海。 “是天懸山外門弟子朱仁照!我要狀告清泉峰執事呂浩存之子呂煥,在寧州蒼鹿縣,為躲避外神追殺,謀害同門,將我妻子許沉沉打傷,致使她死於外神之手!” 八年前,朱仁照跪拜執劍堂門前,手提狀紙大聲訴怨。 執劍堂很快有人將他擄了進去,不問青紅皂白,便是一陣毒打。 他被打得昏死過去,就被關入了地牢,任憑他在牢中奮力嘶吼,可卻無人理會他。 直到三日之後,他奄奄一息。 呂浩存才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對方表明身份,朱仁照頓時怒火中燒,他大聲咒罵著呂浩存。 而呂浩存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接受著這些咒罵,直到朱仁照罵得累了。 呂浩存在淡淡的問道:“你不怕死?” 朱仁照當然怕,可殺妻之仇不共戴天,他豈能善罷甘休。 他憤怒的說著,就是死也要讓呂煥的惡名響徹天懸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呂煥是個懦夫,是個為了活命可以出賣同門的人。 面對朱仁照的指責,呂浩存依舊平靜,他只是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你的兒子怎麼辦?” 那一瞬間,朱仁照臉上的憤怒與猙獰散去,他的身子開始顫抖。 那時的朱全,才十一歲。 他要是死了,朱全在天懸城該怎麼活下去?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呂浩存將頭湊到了朱仁照的跟前:“你不用擔心,他怎麼活下去。” “我會把他帶到你的面前,將他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你會聽看著他撕心裂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