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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大家不看作話的關鍵一句話——
【主角從始至終都是他自己,現實的社畜是他,修真界的道君也是他。】
第2章 打工人的第二份工作:
迎年書院的掌教叫陳夫子。
姓陳,名夫,號夫子。
彷彿命中註定了他就該來迎年書院當這個夫子。當然,這也和給他起道號的師父是個文盲脫不開關係。
別問修者的隊伍裡怎麼會有文盲。陳夫已經和無數人對線過了,修真者怎麼就不能是文盲了?心法口授,玉簡傳功,哪個環節需要識字?當陳夫被失憶的道君召去書齋,問及名諱時,陳夫已經做好了這樣回嘴的準備。
——哪怕是道君,也不能嘲笑師父給他起的道號!
結果,青要道君切入問題的角度卻更加清奇:「掌教?我們書院難不成還是一個什麼教派嗎?」
寧執這樣的社畜,最怕的就是加入任何能夠引起爭端的宗教組織,就和可口可樂公司永遠不會表達鮮明的政治立場是一個道理。
在道君的書房裡,深冬和煦的陽光正好。披著一件月白色薄衫的道君臨窗而立,站在雅緻的櫔(li)木書案前,懸空握筆,焚香抄經。骨節分明的手正在筆走龍蛇,點漆鴉羽的雙目卻在看著陳夫,裡面寫滿了真誠。
陳夫屏息凝神,在與道君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許久後,才總算相信,眼前的道君是很認真的在發問,他就是缺乏常識到了這種地步。
莫名的……讓陳夫生出了幾分親近,他師父生前也是如此。
大概所有成大事的修者,都不太拘小節吧。
陳夫一張天生嚴肅臉上的線條都柔和了不少:「掌教,在長洲既有一教之長的意思,也有書院主講人的意思。在下不才,正是咱們書院的主講教習。」
寧執懂了,教導主任嘛。
陳主任撫著一把美髯須,用平鋪直敘的方式,順勢就給道君介紹起了迎年書院的基礎教職員工:「迎年書院成立萬載,共有山長一人,掌教一人,教習二十八人,旅居食客百人,道童雜役數千記,其中人族……」
寧執一邊聽陳夫講話,一邊還在抄經。這是他思考事情時的排解習慣,說不上來是出於打工人的自覺,還是人過而立下意識的就開始了「喝茶、盤串、抄經」的油膩愛好。
「你的意思是,咱們書院目前一個正經學生沒有,深居簡出的病患倒是挺多?」
「是。」
……這哪裡是個書院,根本就是療養院吧。
「您上次剛失憶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陳夫面無表情的回。
寧執一愣,抄經的手倒是很穩:「上次?我失憶了很多次嗎?」怪不得我說我失憶了的時候,所有人的反應都那麼平靜。也不對,這是我的夢啊,要什麼邏輯。寧執決定放棄追究,大手一揮,當即翻篇,「算了,無所謂,我找你來是因為……」
「是想要儘快恢復工作嗎?」陳夫自動補全了寧執的話,「哪怕是失憶了,您果然還是那麼勤政愛民呢。」
「……」請不要亂用成語。
陳夫是有備而來,抖了抖乾坤袖,便從裡面掉出了小山般的海量竹簡,悉數落入了書案旁宛如無底洞的粉彩案頭缸裡。他說:「自您陷入昏睡以來,白玉京的大事小情都在這裡了。」
實時更新,滴水不漏,保證不會讓道君錯過任何一口瓜。
寧執:「???」不是,我一個學校校長,工作是……吃瓜?
陳夫輕咳一聲,繼續介紹:
「我和幾個教習統一整理出來的,覺得您也許會感興趣的事情有如下幾件:
一、百年一期的白玉京法會殺瘋啦,還未開賽,戰火已染,由富甲商會旗下賭坊贊助的百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