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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上蠍族雄蟲留下的青紫色過於扎眼,白宣良目視那一撅一拐的身影,難言一種羨慕和憎惡。
“白哥?”郝譽已經湊過來,主動開啟購物袋翻找裡面的東西,“在看什麼?”
“那個澡堂。”
郝譽抬眼,並不覺得那水泥堂子有什麼美感。他眼中並不存在赤/條摔進去的雌蟲,他自然不能理解白宣良看見那青青紫紫蠍尾印記時蝕骨一樣的疼,他甚至不覺得雌蟲會對雄蟲產生什麼肉/欲的依戀。
至少白宣良不會有。
他介紹起那個潦草的澡堂子,“軍部審美,能用就行。裡面有浴池和站立沐浴區,廁所和沐浴區分開。清潔用品應該配齊了?嗯……我不太清楚,白哥有什麼慣用的牌子嗎?”
白宣良想不起來,隨便說了兩三個大眾牌子。
當天晚上,他就在浴池邊看到這兩三個牌子全系列的產品,因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郝譽甚至讓施工隊按了一個頂格貨物架,專門收納這些東西。
除此之外,有沒什麼話好說。
郝譽中間試圖找過話題,例如“中午吃什麼?”“廚房隨便你動。”他插科打諢三四分鐘後,也意識到白宣良不太願意和自己聊的樣子,匆匆叮囑後離開。
白宣良端料理出來時,郝譽又一次枯坐在屋頂曬太陽。
“怎麼又上去了?”白宣良發愁,試圖喊郝譽下來吃飯,被雌子打斷。
白歲安半是嗔怪,半是撒嬌,“雌父,別管小叔。”他說得很乖,那點尖銳與偏見還是露出苗頭。
“他今天又和雌奴睡在一起。”
“我知道。”白宣良憂心忡忡,“這也不能不吃飯啊。”
澡堂。
伊瑟爾南徹底拋下在外面一撅一拐的樣子。他隨便找出一個沐浴頭,研究半天這種老式沐浴頭,勉強擰開。
充足的熱水迎面澆下。
噼裡啪啦的水流讓他被雄蟲折磨的身體恢復知覺,胸口與雙腿之間的疼痛稍稍減緩,更多血液與思考流入大腦。
白宣良的雌子都準備考學了。他的孩子呢?
“該死。”
過去因愚蠢犯下的錯,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伊瑟爾南深知自己作為雌奴,不能再出現在孩子面前,他能為孩子做的事情只剩下“鵲佔鵲巢”。
搶佔資源,拼命把最後一點好處堆砌成孩子通往向上階梯的道路。
“這臭小子還在他雄父身邊。”伊瑟爾南臉上充斥一抹紅暈,想到孩子和自己入獄前的雄主,生活中的糟蹋和苦難便不值一提。
哪怕他自己已經清晰地意識到這是一種“自我的催眠”,他也要堅持這種想法,在日復一日的雌奴生活中維持這微弱的信仰。
“現在應該過得很幸福吧。”
窗外下起雨。
熱氣與水汽一併砸在窗戶上,留下大小不等的水漬,密密麻麻的水珠還沒有完全成形,熱氣將他們揮發成白霧,入目所及一片茫茫。
郝譽因這雨不得不從屋頂上下來。
他跑得快,身上沒多少水,隨便披個毛巾擦一把,大大咧咧坐在餐桌邊。
餐食已經有些涼意。白宣良匆忙收走孩子面前那一堆肉骨頭,心虛把桌子上的菜拿去加熱,再拿來郝譽的碗筷,解釋道:“我讓芋芋先吃。郝譽,我。我給你打飯。”
白歲安胃口少了一大半。
郝譽則把碗筷放在白宣良的位置上,和白歲安開玩笑,“我是什麼可怕的家長嗎?”
“小叔不上桌,雌父可根本不敢動。”白歲安奚落道:“小叔下次能準時吃飯嗎?”
郝譽托腮思考,沒有回答。
他們說話的功夫,白宣良端著飯出來。郝譽起身進廚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