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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此事的杜旺跪在地上，連聲喊冤：&ldo;下官對殿下赤膽忠心天日可鑑，絕無二心啊。&rdo;

司空彥沒有開口，另一個臣子問道：&ldo;既然如此，為何那火焰會在殿下腳底爆開，明明之前屢次試驗，都並無破綻的。&rdo;

杜旺痛哭流涕：&ldo;臣也不知是因為何故。&rdo;

另一名謀士想了想，猶豫道：&ldo;莫不是上次貴妃前往，女子之身汙穢，所以破了此局。&rdo;

&ldo;天雷粉是至陽之物，被女子衝撞了，發生異狀也有可能。&rdo;

韓常文嘴角抽搐，什麼女子之身汙穢，真當他們用的是引雷的道士作法啊。

書房裡謀士七嘴八舌，這個時代的人對化學還沒有太高深的理解，只把銀粉當成術法媒介了。

司空彥垂下視線，掩去了叵測的神情，上前將杜旺親手扶了起來。

&ldo;本王並無懷疑杜卿的意思，只是此事蹊蹺，還需要再詳查。&rdo;

杜旺感動地紅了眼圈，&ldo;王爺，臣必定嚴加追究，將此事原委弄個水落石出。&rdo;

司空彥點點頭，轉頭看向韓常文：&ldo;這件事還要勞煩韓先生配合。&rdo;

韓常文躬身行禮，應下此事，順便提醒道：&ldo;王爺，那幾個負責調製火雷粉的工匠得處理乾淨了。&rdo;

杜旺連連點頭：&ldo;這件小事就交給下官吧。&rdo;

幾個人商議著好下一步動作，各自前去忙碌。

司空彥坐回到椅子上，神情頹喪而冷厲。

不久，一個身穿緋紅色長裙的侍女奉上茶水。

她是近來頗受寵愛的侍女，雖然還沒有正式收房，但府內已經是侍妾的身份了。

看出王爺今日心情不佳，她將託盤輕手輕腳放下，端起茶盞，奉到主人面前，柔聲道：&ldo;王爺說了好一陣子話，喝口茶潤潤嗓子吧。&rdo;

司空彥心不在焉地接過來。

侍女瞧著俊逸的主君，滿心甜蜜，司空彥極少寵幸侍婢，那一日她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得這般恩賜。若將來能給個名分，甚至抬為側妃……

前殿侍從匆匆進入，&ldo;王爺，京城之內隱有謠言傳出。&rdo;

司空彥臉色一沉，之前&ldo;天雷&rdo;沒有擊中司空霖，反而對準了他，回到京城之後，他立刻命令將準備散播謠言的人手撤回了，如今哪裡來的謠言？

&ldo;什麼謠言？&rdo;

侍衛猶豫再三，終於壯著膽子說道：&ldo;外面都在傳言，說王爺您……覬覦皇位，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被祖宗天打雷劈。&rdo;

說完連忙補充道：&ldo;屬下已經安排人手擒拿那些散佈謠言的小人了。&rdo;

司空彥眉頭暴起青筋，這本來是他們的計劃，如今孽力回饋到自己身上，格外不能忍受。

果然是有人動了手腳，至於動手腳的人是誰，朝中這段時日前往祭壇的只有那個女人了。也只有她，能調動足夠的人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天換日。自己真是小看她了，悄無聲息就收買了他的人。此次祭壇的計劃，參與的可都是心腹。究竟洩密的是誰，自己身邊得仔細清洗一遍。

司空彥恨恨想著，突然又笑起來，笑容中卻帶著冰霜般的戾氣。

喜怒無常的臉色讓一直含情脈脈盯著他的侍女身形顫抖，從未在王爺臉上看到這般憤恨之色。

也許是她動作太大，司空彥注意到了，目光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