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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人既是未曾公開,小人如何……&rdo;秦中話還未說完,只覺腦門被一記狠辣的目光掃過。
秦中看了黃關的神色,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ldo;果真是張家取得了鹽引?&rdo;
&ldo;此事還能有假,方才鹽政所言你是耳聾沒聽見不成?。&rdo;
在外頭旁觀審理案子的商戶得知了此次選鹽商的結果,不免失望,可又有人露出了些不自然的神色。
&ldo;這事兒倒還真是錯怪了秦家和縣令。&rdo;
&ldo;也不冤枉他,咱們既是未得鹽引,作何還要奉上那許多銀兩到黃關身上,鹽政不曾收禮,他倒是沒少進帳,這些年他可沒少收刮城中商戶。&rdo;
商戶也覺得頗有道理,心裡微微舒坦了些。
&ldo;罷了,事已至此,大夥兒不妨拾整拾整同張放遠祝賀吧。&rdo;
&ldo;所言甚是,往後這泗陽商賈,怕是要唯張家是瞻了。&rdo;
這場官司打的簡單,有鹽政坐鎮,知縣不敢偏私,張放遠把人證物證拎了上去,秦中百口辯駁無用,案子也沒有延遲的餘地。
餘明達覺得案件性質甚是惡劣,為了以儆效尤責令重判,關押進大牢,秋後徵兵時流放。
事情落幕,城中大小商戶對張家頗為忌憚,但也想攀附張家,於是等著張家宴席慶賀,然則一直等著鹽政正式宣佈了張家獲得鹽引資格也未曾請客,城中人嘀咕,這張家莫不是得了鹽引雞犬昇天便瞧不起城裡的商戶,不給他人慶賀的機會。
一直到六月初,驕陽似火。
進京趕考的書生返鄉,一隊紅綢駿馬從城門駛進,張瑞錦高頭大馬而來,諸人這才曉得張家出了兩榜進士,殿試後已受皇帝授官藏諸府為同知。
而今回鄉謝師,明年便要前去上任。
城中家家戶戶可謂是艷羨紅了眼,至此張家便再不是尋常商賈,家中有官,背靠朝廷。
張放遠這才大擺流水席以三天三夜來宴客,凡泗陽商賈名士官宦盡數前來祝賀,觥籌交錯,熱鬧非凡,幾欲是通宵達旦。
宴盡後,張放遠才得空請了親近之人一桌子舒坦吃了個晚宴。
餘明達未曾離開泗陽,可算也等到了這頓宴席。
&ldo;藏諸府是富饒之地,雖不如一甲前三能留在京城,分派進翰林,但你名次不低,被派官到富饒州府歷練是好事情,以後出息不會比從翰林出來的低。&rdo;
駱簷也是高興,沒少吃酒,席間對張瑞錦大肆誇獎了一番。
餘明達見著一表人才的新科進士更是喜笑顏開,直道駱簷有眼光,若非是下手早,他都要許配女兒了。
&ldo;你年紀小,京中未必適宜現在待著,待他日有了根基再入京不遲。&rdo;
餘明達拍了拍張瑞錦的手:&ldo;來來,再陪我們兩個老傢伙喝一杯。&rdo;
瑞錦提起酒杯,恭敬陪從。
張放遠見兩位老大人是打心眼兒裡喜歡瑞錦,也敬了兩杯。
餘明達喝上了頭,又去拉著張放遠的手道:&ldo;你教子有方,很好。&rdo;
&ldo;黃關那起子小人,竟敢背著老夫以鹽引之事私下斂財,此事老夫已經上稟,要不著多久便有他別的去處了,屆時會把他拿鹽引斂的財盡數吐出來。&rdo;
張放遠頗為意外,這件事情竟然捅到了餘明達手上,不知究竟是他本便在暗中調查,還是有人舉報。
但不論如何這都是個好訊息,張放遠又敬了一杯酒:&ldo;餘大人深明大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