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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頭
“要想打破這種陋習,就必須跳出靠官員監督官員,靠機構來監督機構的舊框框,同輩系的制度設計,讓公眾直接對官員進行監督當然,我們國家的法律和制度要完善到這個程度,還需時日。”
金楊只有點頭的份。
“如果你想聽我的建議。武清高架事故必須馬上徹查。時間就是敵人等上幾個月,也許什麼都查不出來。普通百姓可以圓滑,可以和光同塵,但黨的幹部不能。”說到這裡,沈君儒溫和的目光頓時轉為尖銳。“遇到阻力,我幫你引薦省紀委旭華書記。”
金楊意料不到他給出這樣有力量的回答,頓了頓,金楊似乎才反應過來,用極其堅定的話語道:“有沈書記這句話,我便有了底氣,回去後立刻著手調查。”
沈君儒笑道:“政治最根本的原則是服從,而服從是以權力大小為依據的,權力大的,統治權力小的;權力小的,服從權力大的,這是政治學的鐵則。如果你按部就班走下去,多點耐心,也許會獲得點什麼,但絕沒有另闢蹊徑快捷。你現在的唯一優勢是年齡和基礎經驗,缺少的是政績和上下的認可。”
“明白您的意思”金楊發自內心道。
沈君儒平靜地看著金楊。自己今天說了以前幾年都難得說出口的肺腑之言。心裡忽然湧起一種輕鬆之感。猶豫片刻後說道:“我年後或許會去省委黨校。我會在適當的時刻安排你來進修。”
金楊訝然,“您要離開武江市?”
沈君儒淡淡一笑,“暫時離開這個大漩渦也未必不是好事。”說到這裡,放在茶几上的黑色手機響了起來。
金楊知趣地起身告辭。
離開明湖三號樓,他開啟手機。手機提示有三個未接來電。
兩個熟悉號碼,李剛和韓衛東,另外一陌生號碼區段好像也是清遠縣的。他皺著眉頭先回撥了韓衛東的電話。一般來說,不出事,韓衛東很少給他打電話。
“楊哥有人來紅磨坊鬧事”
金楊心中一驚,“是馬國豪的人?具體什麼情況?”
“今天中午剛開門沒多久,來了群十四五歲的小混混,三十幾人,把酒吧的卡座佔去大半,也不點酒水,就麻痺的乾坐著,完全是來鬧場子的。來的顧客要麼被嚇走,要麼沒座位……”
“你們動手了沒有?”金楊擔心道。
“……餘大校急了,要攆他們出去,最後被惹怒了,動手揍了幾個小孩,麻痺的這幾個小孩順勢躺在酒吧裡……楊哥怎麼辦?”
“你們幾個還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看不出來這是圈套?”金楊怒其不爭地砸了砸方向盤,稍稍冷靜後道:“馬上報警。儘量控制住現場局勢,不要擴大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都給我忍著,等我回來。”
不等韓衛東回答,他結束通話電話,想了想,果斷撥通了警校老同學肖斌的電話。“肖大隊長……廢話我就不說了,我有個朋友在清遠經營酒吧,酒吧名叫紅磨坊。嗯是的,剛接手的,今天有幫小孩去鬧事,起了點摩擦,被訛上了。我已經讓他們報警。這樣的,我擔心幕後人想把事態擴大,你能不能先去控制下局勢,我馬上趕回。好回見”
接著他給上課中的白小芹發了條短訊息,告訴她,他臨時要趕回清遠。然後給蘇娟打了個電話,才解釋不到三句,蘇娟便非常理解地讓他別解釋,要他開車路上注意安全等等,聽得他心裡一陣舒爽,忽然想起了蘇娟關於女人的大局觀的概括,從小沐浴在某個環境下的女人,特別能理解男人的事業與時間分隔。
不過,她最後一句話還是讓他放下電話後,猶自心悸半天——她說這個週末去清遠看他。
白小芹也說這個週末過來?怎麼辦?金楊苦笑著呢喃道:“真是幸福的煩惱呀書上果然說得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