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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金楊追求您,您才突然離開他家,不再去了?否則找不到理由啊?您從他家回來便整天把自己關在家中,長嘆短噓的。我姐去過他家,他從小沒了母親,很可能有戀母情節……”冷凝霜繼續分析道:“我前幾天給他打電話,他的語氣躲躲閃閃的很不對頭……”
金楊聽得坐立不安。
楊慧紅騰地起身,“你說夠了沒有,快去上晚自習,我也要趕三路電車回家。”說完便向外走去。
冷凝霜低喊幾聲,“媽,媽媽……”喊了幾聲便跑到吧檯前結賬,然後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金楊沉默了好一陣,又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掏出電話,撥通了劉大鵬的電話,“我現在有事情要離開,你替我轉告他們一聲。”說完不等劉大鵬答覆,他啪地關了電話,起身來到休閒茶座外。
幾百米內已經看不到她們的身影,金楊快動哈弗,朝著學校和三路電車的站臺駛去。他不知道追上她幹什麼,是擔心她女兒扯下了她的創口貼?還是擔心她會因此想不開?或者自己真如冷凝霜所說,骨子深處隱藏著戀母情節?
金楊開車趕到三里電車的候車點,在熙熙融融的人群中看到了她。
一道銳利的車燈直刺楊慧紅,如同舞臺報幕員一樣把她單獨影印在站臺上。
楊慧紅抬掌捂眼,再睜開時,車輛已經緩緩停靠在她的腳邊。
“上車吧。”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她呼吸驚愕地停住。“是你!怎麼是你?”
金楊笑了笑,勾腰開啟車門,“找你有事,上車。”
看著他輕描淡寫的表情,楊慧紅忽然惱了,怒火在胸口揚熾,燈光星星點點飛落眼裡,清亮懾人。“我坐公交車。”
“我找你有話說。”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楊慧紅的態度非常堅決,金楊正要下車拉人,車後傳來幾輛公交車的喇叭聲。
站臺上的人群亦出抗議。
“這是公交站點,你們要談情說愛請另換個地方。”
“***,有車了不起啊,一輛破哈弗得瑟什麼,快滾……”
金楊再度低聲道:“上車。”
楊慧紅是個極要面子的人,頓時面紅耳赤,彷彿鑽地洞似的狼狽衝上車。
金楊這才動汽車,快駛離。
幾分鐘之後,金楊忽然低聲道:“我很擔心你。”
楊慧紅心中一顫,她聽出了他聲音裡的關懷,卻依然**地回了一句:“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麻煩你別再來打擾我。”
“沒有關係?你確定我們沒有?”金楊低低嘆息,“生活中的痕跡是無法抹除的,你不承認它也存在,或者說曾經存在過。”
“你……住口。”楊慧紅儘量壓抑脾氣,壓低聲音。她甚至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對他、對這樣刺耳的話如此退讓,竟然沒有當場作?
其實金楊也不知道,他本以為說出這樣能挖她心肺的話來,就意味著她驟風暴雨般的回擊。
實際上的原因是習慣。習慣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一旦養成,想戒掉需要時間,需要堅持。最近一年來,楊慧紅的心中早把他當成上天派來憐憫她們家庭的菩薩,習慣聽他的話,習慣依靠他,再加上一段時間保姆的生活,更是養成了在他面前唯唯諾諾。
突然間讓她像面對普通人一樣,她短時間內改不過來。除非遭遇上次那樣的驚天地震。
“我剛才也在茶座。”
楊慧紅的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你和冷凝霜在六號卡座,我在七號。”金楊輕聲道:“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楊慧紅嬌軀一震,驀地轉過眸。“你聽到……你怎麼能這樣……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