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第3/6 頁)
下錯事,已經知悔,求他不要將此事告訴長公主。
高嶠答應了,次日一早,便叫她兄弟將她悄悄接了出去。
那時候的蕭永嘉,年輕氣盛,眼裡容不下半粒的沙。
誠心相待的人,竟爬上自己的床,去勾引自己的丈夫。
她勃然大怒,當場提劍,就要去殺那婦人,被高嶠奪劍喝止,道那女子已經知錯,不可再加傷害。
蕭永嘉雖一向跋扈,但卻從未真的殺過人,當時也不過是怒極攻心,一時衝動而已。見丈夫卻護著那賤人,當時雖強忍了下來,心下卻愈發憤怒,反而真的起了殺意,轉頭要去,被阿菊勸阻了。
阿菊說,高郎君既息事寧人,起先還替那邵玉娘隱瞞,可見他還念著邵氏姐弟的恩。何況他已主動將人送走,長公主若再殺她,怕會引高郎君不滿,認為她得理不饒人。
蕭永嘉那時候,對丈夫滿心愛戀,被這一句話給憚住,無奈打消了念頭,但心中的這一口惡氣,卻如何出得了?趁高嶠外出不在,叫人將邵氏姐弟驅出建康,命回往江北,此生再不許踏入南朝半步。
原本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去往渡口的路上,發生了意外,一夥強盜半路現身,邵玉娘被擄,據說為保貞潔,壯烈投江,就此沒了下落,必定是死了。
訊息後來還是傳到了高嶠的耳中。
高嶠大怒,指責蕭永嘉心胸狹窄,逼人太甚,以致於斷送了人命,令人齒寒,甚至,一度還疑心是她故意安排的強盜,借刀殺人,以洩私憤。
蕭永嘉和他大吵了一頓,將他趕出了屋,不許入內,直到半年之後,高嶠主動認錯求好,蕭永嘉才消了氣,兩人重新同房,就此雖算和好,但這麼多年過去,林林總總,裂痕非但無法消弭,反而越來越顯。
直到數年之前,蕭永嘉終於獨自搬去了白鷺洲,和丈夫公然分居,直到今日。
她盯著朱霽月,忽然,眸底閃過一道暗光,似有所頓悟,一步一步,逼向了她。
“當年姓邵的事,我瞞得嚴嚴實實,你知道她也就罷了,怎可能知道她投江而亡?”
那時候的蕭永嘉,天之驕女,春風得意,還極愛面子,怎肯讓人知道丈夫因了別的女子而和自己起了二心?
從頭至尾,事情都瞞得極是隱秘,包括她派人趕那對姐弟回往江北。
“莫非,是你安排的那些強盜,做下了那事,以離間我夫婦?”
她的雙手緊緊捏拳,肩膀在微微地顫抖。
朱霽月懊悔萬分,只恨自己一時口快,竟露出了端倪。眸底掠過一絲慌亂,卻還勉強鎮定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了那樣的事,遲早會傳出去的!為何賴我!”
蕭永嘉的臉色鐵青,凝立了片刻,忽然彎腰,一把拾起地上長劍,“鏘”的一聲,拔劍出鞘,森森劍尖,指向了朱霽月,朝她逼了過來。
“朱霽月,我再問你一遍,當年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朱霽月駭然睜大眼睛:“蕭永嘉,你瘋了?你敢殺我?”
蕭永嘉的手,緊緊地攥著劍柄,眼底閃過一道煞氣。
“我最後問你,是不是你做的?你莫以為我不敢殺你。你丈夫名為宗室,不過是個廢物。至於朱家,更是要仰高氏鼻息!我今日便是殺了你,報一個失手之過,大不了罰祿禁足,還能拿我如何?”
她咬牙切齒,朝著朱霽月,一步步地逼了過去。
朱霽月面露恐懼,從地上迅速地爬了起來,不住地後退,直到身後被牆抵住,無路可去。
“蕭永嘉,你莫做瘋狗,逮住人就亂咬!莫說當初那事和我無關。你便是賴定我,逼我承認了,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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