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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兩分三十秒。&rdo;

&ldo;給他一些空包彈，或者一些能夠堵住槍口的子彈。&rdo;

&ldo;好主意，查理。但是我們沒有這些東西。他不會這麼早就浪費一個人質。&rdo;這是真的嗎?波特也拿不準。

&ldo;浪費一個人質?&rdo;另一個警察‐‐德里克，那個技師‐‐的聲音從指揮車的另一頭傳來。波特相信那個人還會低聲加上一句：&ldo;婊子養的。&rdo;

&ldo;兩分鐘。&rdo;託比鎮定地說。

波特向前弓著腰，盯著窗外。他看見了警車構成的馬其諾防線後面的警察，一些人正不安地回頭看著指揮車。

&ldo;一分三十秒。&rdo;

漢迪要幹什麼呢?他怎麼想的?我看不透他。我需要更多的時間。我要和他再談談。從現在開始一小時內我應該知道他是否會殺了她。現在，所有我看見的都是幻象和危險。

&ldo;一分鐘。&rdo;託比報出時間。

波特拿起電話，按了快撥鍵。

&ldo;上行線。&rdo;

&ldo;洛?&rdo;

&ldo;阿特，我已決定我還要整整一百發格洛克子彈。&rdo;

&ldo;不行。&rdo;

&ldo;準備一百〇一發格洛克子彈。我三十秒損失一發，我需要彌補。&rdo;

&ldo;沒有子彈，洛。&rdo;

德里克跳到前面，抓住波特的胳膊。&ldo;答應他，看在上帝的分上。&rdo;

&ldo;警官!&rdo;巴德喊道，把那個人拉走，推到角落裡。

漢迪繼續說：&ldo;記得越共得到子彈的事嗎?那是在電影中，在頭上，血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rdo;

&ldo;我不能那麼做，洛。你不理解嗎?我們關係不好，或者別的原因?&rdo;

&ldo;您應該開始談判!&rdo;巴德低聲說，&ldo;跟他談點兒別的。&rdo;現在他有些後悔把德里克&iddot;埃爾伯推走了。

波特不理他。

&ldo;十秒鐘，波特。&rdo;託比邊說邊不安地用手撫弄著耳洞。他從他那珍愛的撥號盤邊轉過身，望著窗外。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十分鐘，或一小時。控制車裡一片寂靜，除了電話線裡傳出的靜電噪音，就像指揮車的揚聲器在滴血。

波特發現自己正屏住氣，他調整了一下呼吸。

&ldo;洛，你還在嗎?&rdo;

沒有回答。

&ldo;洛?&rdo;

突然，槍放下了，一隻手抓住了那個女孩兒的衣領。當她被拖回屠宰廠時，她的嘴張大了。

波特推測他會說：你，阿特，怎麼回事?回家了?

&ldo;嗨，阿特，怎麼樣?&rdo;漢迪愉快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來。

&ldo;馬馬虎虎，還過得去。你怎麼樣?&rdo;

&ldo;好極了。這是筆交易。我一小時殺一個，直到直升機過來。準點，每小時，從四點開始。&rdo;

&ldo;哎，洛，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需要比這更多的時間才能弄到大直升機。&rdo;

波特猜他會說：去他媽的，你照我說的做。

但是，漢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頑皮式的恐嚇，說：&ldo;多長時間?&rdo;

&ldo;幾個小時。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