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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還給他們一個。&rdo;漢迪說。

&ldo;一個姑娘?&rdo;

&ldo;是的。&rdo;

&ldo;哪一個?&rdo;

&ldo;我不知道。或許是那個蘇珊吧?她不錯，我喜歡她。&rdo;

威爾考克斯說：&ldo;我認為她是最有可能跟他做愛的，把她從伯納的眼皮下帶走不是個壞主意。日落前他一直嗅著她的氣味，或者是那一個，梅勒妮。&rdo;

漢迪說：&ldo;那我們選她吧。總之我們應該緊緊抓住那些柔弱的。&rdo;

&ldo;我贊成。&rdo;

&ldo;好吧，就是蘇珊了。&rdo;他大笑著，&ldo;我告訴你，不是好多女孩兒可以這樣盯著我，說我是個笨蛋。&rdo;

梅勒妮緊緊地摟著凱莉的肩膀，還伸出手觸控著一個雙胞胎的胳膊。凱莉有著一個八歲孩子少見的肌肉。

女孩兒們像三明治一樣夾在她和蘇珊之間。梅勒妮儘管不情願，但還是得承認她的手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使年齡小的孩子安心，她自己也需要安慰，這種安慰就是和她心愛的學生靠得近些。

梅勒妮的手還在顫抖。她望著窗外，向警察傳遞資訊時被布魯圖發現了，她並不緊張。但幾分鐘前當他指著她要知道她的名字時，她怕極了。

她掃了蘇珊一眼，發現她正生氣地看著哈斯特朗太太。

&ldo;怎麼了?&rdo;梅勒妮打著手勢問。

&ldo;我的名字，告訴他了。不應該那樣做，不能跟他們合作。&rdo;

&ldo;我們只能這樣。&rdo;老教師用手語說。

梅勒妮加了一句：&ldo;不能使他們對我們瘋狂。&rdo;

蘇珊嘲諷地笑了。&ldo;如果他們瘋了會有什麼區別?不能讓步。他們是笨蛋。他們是最壞的敗類。&rdo;

&ldo;我們不能‐‐&rdo;梅勒妮說。

熊跺了一下腳，梅勒妮感覺到振動，站了起來。他肥厚的嘴唇快速地動著，她能分辨清楚的是&ldo;閉嘴&rdo;。梅勒妮望著別處，她不能忍受看他的臉，看他的鬍子邊緣向外捲曲著的樣子，還有他那粗大的毛孔。

他的視線在哈斯特朗太太和艾米麗之間來回移動。

當他的目光移開時，梅勒妮慢慢地舉起手，從美國手語轉換為標準英語手勢和字母交談，這是一種笨拙的交談方式‐‐她必須拼出每個字母，然後按照英語詞語的順序組合在一起。但是它只需要很小幅度的動作，避免了美國手語交談中所必需的明顯的手勢。

&ldo;不要使他們變成瘋子。&rdo;她告訴蘇珊，&ldo;放鬆點兒。&rdo;

&ldo;他們是笨蛋。&rdo;蘇珊還是使用美國手語交談。

&ldo;當然。但是不要激怒他們。&rdo;

&ldo;他們不會傷害我們。我們死了對他們沒好處。&rdo;

梅勒妮緊張地說：&ldo;他們可以傷害我們而不殺死我們。&rdo;

蘇珊只是一臉輕蔑地看著別處。

唉，她要我們做什麼呢?梅勒妮生氣地想，抓起他們的槍向他們開火?然而同時她又想：哦，為什麼我不能像她那樣?看看她的眼睛，她多麼堅強!她比我小八歲，但我在她身邊卻像個孩子。

她的某些嫉妒成分歸因於這樣一個事實：蘇珊處於聾人世界的最高層次。她是先天性聾人‐‐出生時就沒有聽力，但蘇珊不同，她是聾人中的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