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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凝波!凝波!劉凝波!&rdo;白天明在人群裡喊著,淚水絕望地流淌。身後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臂,他欣喜地回過身去,喚道:&ldo;凝波!&rdo;
不是劉凝波,是白香香。看著父親滿臉淚水,白香香吃了一驚,&ldo;爸爸,你這是怎麼了?&rdo;
白天明的心絃像繃緊的彈簧一下就斷了,他幾乎聽見心絃崩裂時絕望而淒涼的響聲。他一下虛脫地癱到地上去。
&ldo;爸,你怎麼了?&rdo;白香香驚急地喊起來。
周圍的遊人也紛紛放下相機圍上來,爭相問著:&ldo;canihelpyou?&rdo;
白天明向眾人擺擺手,又搖搖頭。看父親有了反應,白香香這才安心下來,向遊人們道了謝,便去扶白天明。遊人們盡數散去,白香香扶著白天明坐到岸邊的長椅上。碧綠的草地,五彩的鬱白香,明淨的湖水,所有艷麗的背景襯得白天明的臉煞白如紙。
讓父親喝了一口純淨水,再拍拍他的背,白香香挨著父親坐下,目光疑惑地看著白天明,道:&ldo;爸爸,你剛剛在喊&l;凝波&r;的名字,她是誰?你遇到熟人了?&rdo;
&ldo;嗯。&rdo;白天明虛弱地點頭,神色凝重。緩了緩神,他對白香香道:&ldo;陪爸爸再找找吧!爸爸必須找到她!&rdo;
白香香扶著白天明在如織的遊人裡不停地尋找,他們把整個馬拉湖公園湖畔都遍尋一遍,也不見劉凝波的蹤影。
&ldo;爸,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誰?會不會你認錯人了?&rdo;白香香嘟噥。
白天明也在心裡問自己,難道是他思念成疾看花了眼,可是那長髮及腰、白衣勝雪的人兒,回眸一笑,驚鴻一瞥,絕不可能有錯的!那一幕像電影的慢鏡頭被白天明在腦海里回放無數遍,他篤定他絕不可能看錯人。既然劉凝波還活著,那他就算拼盡全力,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為時三週的鬱白香節,白天明在白香香的陪伴下,把整個渥太華都翻了個遍,劉凝波再一次人間蒸發。鬱白香凋殘的時候,白天明也病了一場。養病的日子,他醒來念著劉凝波的名字,睡裡夢裡更是惦念著劉凝波,把白香香和ike一家都急壞了。而他反倒樂意沉浸在病著的狀態裡,那樣他就可以什麼都不想,只專心地牽掛著劉凝波。
轉眼春去夏來,白天明下了病榻,再次走入渥太華的陽光裡時,渥太華的繁花似錦早化作綠樹成蔭。而他,就在每一條長滿綠樹的路上看一個個過往的行人,他祈盼能再一次看到一個長髮及腰、白衣勝雪的身影,他祈盼再來一次驚鴻一瞥,讓夢裡的人兒走到跟前。
而在中國的那座南方小城,許多人許多事繼續悄無聲息地度過每一天。因為白天明決絕地向法院提交了離婚申請書,白天朗的律師也向馬茹芬發出了離婚函。馬茹芬當然是不想離婚的,她不是想挽留一個已經變心的男人,只是不想過無家可歸的生活,畢竟她已經徐娘半老,大勢已去。女人到了這光景,只求一個棲身之地,不至死了變成孤魂野鬼。所以,馬茹芬和白天朗的第一次離婚案開庭之後仍然沒有得到法官判離的結果。於是,馬茹芬暫時棲身林家厝內,而葉柔桑更是躲在白家大宅寸步不出房門,因為肚子越來越大,她必須遮掩和避嫌。白家二老對於白天朗和葉柔桑之間的荒唐事竟採取了預設的態度,畢竟柔桑肚裡懷著的是白家唯一的正統的男丁。所有骯髒的醜陋的事件竟然在姑息和縱容裡衍生、繼續。
林亦風更是痛苦的。他接受了司徒月的委託,違心地償還他欠司徒月的人情。他已經從最初出現在向家人跟前時的羞赧、不自在變成了現在的自然、順理成章。當他每日微笑著去向冰兒病房,從方逸偉手裡搶過向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