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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哭聲，許揚如鯁在喉，只好低垂著眼深深內疚著。很快，他吐出一口氣，偏頭看向左修院大門的方向，緩緩站起。

他又轉了回來，重新對視上已經冷靜了些的壯哥，表明態度道：&ldo;幫忙是心善，為自己打算是情理之中。你確實沒說錯，我們幾個互相認識的有全員留到最後的準備，但有能力也會去保護更多的人。&rdo;

說著說著，許揚環顧四周，&ldo;第二個字母s對應的是畫中物象的味道，酸的甜的鹹的應該都可以，然而也就不到十個安全屋。但是，我們本來在昨天就會被謀殺，你們不也猜到了?&rdo;

他慢慢地往前走，掃過每個人的表情，說著自己的計劃：&ldo;我打算主動一點，去試探修院中限制的區域，如果你們中想破局的就跟我一起去，有顧慮的就去找安全屋，公平競爭。昨晚那些吸血鬼殺傷力並不高，大家互相照顧一下，擠一擠，是能安然度過的。否則，就算我們再怎麼自相殘殺，勝者也邁不出這座教堂。&rdo;

這番話也許不能振奮人心，但足夠真誠。羅左在樓梯口看著許揚走近後，一眼便瞧見對方乾淨瞳眸中的堅毅，他默默地跟了上去，一起下到了一樓。

死去的青年身體變形得很厲害，地上一大灘血也非常刺目。囑咐隊友幫襯著收個屍後，許揚便一路直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在樓梯的拐角處，似乎在好幾年前就被水泥堵死了。許揚同羅左對視上，眼神交流著爆破的可能，但這時準備去廚房做晚餐的修女長見慣不驚地路過屍體，沉著臉色說：&ldo;地下室有禁制，不知道封了多少隻剩怨念的吸血鬼，你們一踏進去就會被咬成屍泥和骨渣，還會放跑他們。&rdo;

說完，她身後的修女魚貫而出攔在入口前。

許揚：&ldo;你們要一直這樣嗎?讓那些只會咬人的怪物在地底沉睡，這一次是當作匕首來殺人，那下一次他們衝出來跑到街上呢?放棄這個城市?&rdo;

&ldo;許先生，你不要散播謠言，王宮在盡力想辦法，這座教堂塌了他們都不會出去。對於各位尊貴客人的無辜捲入，我們真的深感抱歉。&rdo;

&ldo;你白天可不是這麼客氣的。&rdo;

不知何時，天空暗沉下來，帶著讓人透不過氣的壓抑。長長的拱廊外，一排一排計程車兵嚴陣以待，人們這才發現懷中的邀請函其實是噩夢的通行證。正當心灰意冷的聲息愈加濃重，一人突然站在樓梯上，&ldo;開門吧，我已經書信國王陛下，利亞大教堂從今日起不再對外開放，不能如期舉行加冕禮。&rdo;

眾人的視線迅速轉移，眼中燃起希望。

修女長：&ldo;教皇冕下，您回去吧。很明顯，您現在的能力已經衰弱了。為了永恆之都數以萬計的無辜民眾，也為了您的自由，我們不能放人。王子殿下已經有辦法了，在這裡只剩您的時候就會實施。&rdo;

此話一出，原本還因要得救而興奮起來的人們瞬間氣餒了下去，開始互相抱著哭泣。

言琛搖了搖頭，&ldo;他會失敗的，而且機會只有一次。你看國王陛下苦惱那麼多年，頭髮都熬白了，也不敢輕舉妄動。放心，我們會等到救世主的。&rdo;

&ldo;您說您的唯一契合者會拯救您，可我伺候您的這麼多年，甚至沒見過能說出您名字的人。&rdo;

聽罷，言琛平靜地望了過去，正要再說什麼，許揚已經主動走到了他的面前。對方仰視著自己，眸中展露出意外和驚艷之色，但很快又帶著羞澀移開。

他笑了一下，唇角咧著說，&ldo;不，他出現了，我的唯一。&rdo;

第37章 紅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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