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管家徐景天的膽量(第1/2 頁)
順天府後衙。
劉宗周還沒來得及淨手,便傳來前堂亂糟糟的聲音,還傳出對衙役大聲的呵斥聲。
皺皺眉,劉宗周匆匆洗了手,便見師爺快步而來,滿臉焦急的模樣。
“老爺,你快些到大堂去看看吧。”
師爺喘著粗氣道;“定國公府來人了,在大堂鬧著要見人。”
“一副不把昨日關押的徐向東交出來,他們就要砸了順天府衙的架勢。”
“何人這麼大膽!”
劉宗周冷冷一笑,“就是定國公親自前來,他也不敢在順天府衙鬧事!”
“要是定國公前來,那事情還不止於發生到這種地步。”
師爺一臉苦悶,“小人昨日還勸過老爺,對待這些豪強勳貴的子弟要小心謹慎,千萬不可意氣用事。”
“可……?”
“等等!”
劉宗周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隨即目光灼灼的望向師爺,“你說,他們是打砸了大堂還是打了衙役?”
師爺苦著臉道;“他們不僅打砸了大堂,前來阻止的衙役也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
“這些衙役都知曉他們是定國公府之人,故而衙役們也不敢還手啊。”
“真是豈有此理!”
劉宗周勃然大怒,“好!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他們的狗膽,竟敢罔顧朝廷法度,連順天府的大堂都敢砸?”
“連順天府的差役都敢打?”
“我看他們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他們若不賠禮道歉?若不賠償損失?鬧事之人若不繩之以法?就算官司打到陛下那裡,我也要爭這口氣!”
說罷,就氣沖沖向大堂快步走去。
再說,自從定國公府的管家徐景天在昨日就聽聞了這件事,剛開始他還充耳不聞,以為這不過由於長子喝酒鬧事,調戲了一名賣唱的戲子而已。
至於那名死者,他認為人既然死都死了,賠付一些銀錢了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自己雖是定國公府的一名管家,但仗著定國公府的名頭,在大明又有哪個敢不給自己一些薄面?
而自己仗著祖上的陰德,在這二百多年來,自己雖不如定國公府家底厚實,存銀卻也有好幾十萬兩,街上的鋪面也有十幾處。
但聽到南城兵馬司的吏目被錦衣衛千戶當場砍殺,連帶著自己的長子也被錦衣衛千戶送入了順天府衙,直到這時他才稍微有點驚慌。
可回頭一想,錦衣衛千戶算個什麼東西,錦衣衛都指揮使田爾耕還和自己關係莫逆,怕他個逑?
如此一想,他倒是神定氣閒的繼續處理著定國公府的日常事務。
直到夜色已深,徐向東還沒被順天府放回,徐景天方才真正有些著急。
一夜無眠,天剛矇矇亮,徐景天就趕緊派出府中的家丁前去順天府衙打聽自己長子的審問結果。
待到派出去的家丁回來告訴他審問的結果時,徐景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我的長子現在在何處?”
甫一見面,徐景天就厲聲喝問,“順天府衙對我的長子是如何處理的?”
那名家丁小心翼翼的道;“徐管家,大事不妙啊。”
徐景天心裡突然咯噔一下,他猛地抽了那名家丁一巴掌,大聲喝道;“你他媽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名家丁捂住迅速腫脹起來的臉頰,戰戰兢兢的道;“徐管家,你家大公子被順天府衙門判了個秋後問斬,現在已經打入死牢了。”
徐景天一愣,有些不敢置信,“這他媽的是要讓老子的兒子陪那個賣唱的老頭去陪葬啊?”
“劉宗周啊劉宗周,你好大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