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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來說,就像是諷刺。那樣的春天,根本就不是屬於她的。
那樣的紅,紅得那麼礙眼。好幾天不對人說話,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她原本以為,她會報復一切,不顧一切地折磨他們,卻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把自己弄得最為狼狽不堪,所有的痛楚,只有一個人默默忍受,在這深宮內院之中,沒有人瞭解。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她就這樣痴痴呆呆地傻坐在窗前,沒有了期待,甚至沒有生存下去的勇氣,唯一支撐她的,便是那無盡的恨意。
興許是在窗前坐久了,她突然一陣痙攣,忍不住強烈地嘔吐,將一早吃下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那些東西,已經消化成一股奇怪氣味的食糜了。
“蓉妃、蓉妃,傳太醫!”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傅雪蓉還不斷地吐著,她的胃在翻滾著,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那日,樓青語對她說,永遠不願再見她了。不過,他並未將她打入冷宮,只是沒有來見她,她的生活如同往常一樣,出入自由。所有的人,並不敢怠慢她,見她身體不好,還是趕緊傳太醫。
世界上最殘酷的人,除了他,沒有別人。她寧願他將她打入冷宮,她便沒有任何念想了,也不必這樣痛苦,一死了之。她就像那迎風的花瓣,隨時會被微風打落,最後腐爛在地裡。
太醫來過之後,笑逐顏開地恭喜傅雪蓉,“恭喜蓉妃,蓉妃有喜了!”
傅雪蓉先是一怔,而後是滿臉的絕望。
“有喜?”多麼諷刺可笑的話,她壓抑著內心的沉重,緊緊地抿著唇。太醫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腦袋一片空白。
她木訥地端坐在那裡,那個孩子,根本來得不是時候,或者說,根本就不該來。久久地,她的手緩緩地『摸』上自己的肚子,嘴角浮出一絲絲的冷笑。
那笑容,如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人的心裡。她懂了,最殘酷的懲罰方式,是得不到。她就是這樣曾經被深深傷害過的,她開始有了報復的工具了。
多麼可怕的想法,完全侵蝕著她的心。她瘋了,狂了,這一生,縱使就這樣毀了,她也無所畏懼了。
她的臉,沒有鋪任何的脂粉,看起來一點顏『色』也沒有,臉上的蒼白比不過她內心的空白,行屍走肉的生活,臉上的光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蓉妃,皇上來了!”宮女的驚呼,打斷了傅雪蓉的沉寂。
她的心頭,先是一緊,而後又緩緩地鬆開,那樣不易察覺,只是冷冷地說,“他來做什麼!”她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
“皇上!”宮女行了禮,撇了一眼傅雪蓉,自己走了出去,將門關上。
傅雪蓉仍然坐在那裡,如同一座雕塑一般。
樓青語緩緩地走向她,有些『迷』蒙,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會來到這裡。
傅雪蓉並沒有抬頭,只是在他靠近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她終於明白,原來他是喝醉了,才會來到這裡。只是臉上,依舊一副冷冷的樣子。
樓青語的臉頰泛著紅暈,走進來的步伐,卻依舊那樣穩健,只是他的腦袋依舊脹得『亂』『亂』的。只有透過這樣麻痺自己,他才不會那樣痛苦。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只是他們兩個,有永遠走不完的距離。
傅雪蓉實在是不願見他,在他未接近自己的時候,起身大步往裡走。樓青語那能容許,一個箭步,霸道地將她攬入懷中。那雙『迷』蒙的眼,噴著煙霧,喃喃地說,“你想要什麼,我全部都給你!”
“你放開我!”傅雪蓉一個勁地掙扎。
霸道而又憤怒的吻向她襲來,讓她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那樣紊『亂』的吻,是痛,是恨,是宣洩。那樣強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