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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染空:……
顯然海鳥是不可能在襪子裡塞石頭,再叼著來砸自己陽臺的。
他活動了下脖子,站起身轉頭。
足足一個月沒和k瘋子交手,是時候再打一架了。
剛轉過去,他就一怔。
迎面映入眼底的是一張粉色的床單,將那邊的陽臺擋了個嚴實。
仔細一瞧,床單頂上還有搭扣,掛在陽臺兩邊,小碎花迎風招展。
這哪裡是什麼床單,分明是手工改制的布簾。
陸染空忘記了發火,慢慢走過去,湊近看那粉色的碎花。
半晌後,啞然失笑。
蘭瑜回屋後,靠坐在自己的單人床上,心裡還有點跳。
他從來都循規蹈矩,不會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舉動,經常被雜誌評選為最嫻雅知性的oga。
他為人謙和彬彬有禮,遇事波瀾不驚永遠保持風度。既是廣大alpha心中的理想伴侶,也是所有oga學習的物件。
可僅僅因為一隻掉落到陽臺上的襪子,就裝上石頭給人家砸回去,太衝動,太情緒化了。
蘭瑜在心裡反省,是不是演k上校演得太上頭,不知不覺開始受到影響?
作為一名優秀的演員,一定要將角色和現實分清,這是自己從來都明白的道理,也一直做得很好。
不管是誇張的搞笑還是悲痛欲絕的哭泣,在一聲cut後,他就會迅速地抽離場景,讓自己回到現實。
那聲cut是個終止符,是情緒的開關,刻在腦海里的命令,讓他總是能收放自如。
都說拍感情戲的兩個人最容易產生感情,可他在戲裡不管如何熾熱情深,私下面對對方的告白時,都會平靜地說:你入戲太深了。
有名被拒絕的alpha曾經說:蘭瑜,你看似完美,實則只是表象,你根本沒有自己真實的感情和喜怒哀樂。
蘭瑜面無表情地想著這些,手裡不停地織著圍巾。
天氣快涼了,這些得提前準備好,他用的是最好的羊絨線,織出來的圍巾比商場裡賣的那些大牌圍巾都要柔軟。
織好一段,他用手撫摸過那些整齊的針腳,心裡滿滿都是快樂。
誰說我沒有喜怒哀樂?
又摟過枕頭上的棕熊玩偶,在它軟乎乎的頭頂親了下,說:「穀穀,我好喜歡你。」
誰說我沒有真實情感?
直到終端顯示已經晚上十點,他才將毛線兜塞回床頭櫃。摟過穀穀,拿了把梳子給它梳毛。
他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陪伴自己的只有別人捐贈的一隻玩偶。
這麼些年來,那些伏在關燈後黑暗裡伺機而動的妖魔,對他攻訐的流言蜚語,只要摟住棕熊藏進被窩,都會被阻擋在外。
只是穿來後,那隻棕熊也就沒了,他很快就讓孔飛再買了一隻差不多的,說是想研究熊文化。
孔飛完全不明白這個玩偶和熊文化有什麼關係,不過這是k上校的命令,哪怕是說透過玩偶研究薩蘇星系的形成,他也不會多問。
蘭瑜盤腿靠在床頭,梳好棕熊頭上的毛又翻過來撲在腿上,開始梳背上的毛,嘴裡輕聲道:「穀穀,今天我殺了一個人,是真的殺人,不是演戲。啪嗒一聲槍響,他就死了。」
說到這裡,那綠皮屍體的形貌浮上腦海,他心裡一陣抽緊。
窗外海風陣陣,嗚嗚咽咽,浪花拍打海灘,伴著海鳥的鳴叫。
白天令人愜意放鬆的聲音,到了晚上就變得很瘮人。
蘭瑜放下梳子,將半人大的棕熊緊緊抱住,鑽進了被子。
他沒有關燈,就那樣閉眼躺著,腦裡卻越來越清醒。
一會兒是綠皮屍體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