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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大,生源減少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白鹿洞書院蜚聲在外,怎會遭此鉅變?”
“主要是因為另一家書院奇峰突起,搶佔了我們大部分生源。”
“一家新的書院怎麼可能勝過有著幾百年歷史的白鹿洞書院?”王谷問道。
“那家書院名為高登書院,建院還不到五年,已經包攬了本地八成以上的生源。”
“人家書院名字起得就好。”沙延祺說道。
“他們靠什麼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陸言之問。
“高登書院的創始人名叫吳高登,讀過幾年書,善辭令。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是一樣,有沒有真才實學很難說,但是他們都很擅長左右學生的思想。”
“他們可能是蒙獸的徒弟吧,一會咱們問問他。”沙延祺笑道。
“他們的成功絕非偶然。”陸言之說。
“長此以往,聖人之教不免墜地。”王谷說。
“這樣說的話,他們的學費應該很貴吧?”陸勇問。
“普通的學生每年學費紋銀十兩,貴族班每生每年一百兩。”
“一百兩?那高登書院算是賺大了。”陸勇說。
“他們教的都是些什麼內容?”陸言之問。
“學生想學什麼他們教什麼,想聽什麼他們說什麼。”
“聖人之教莫測高深,蒙童頑少又如何能想到?常言道慈母多敗兒,取悅學生的老師又能教出什麼好學生?”王谷義憤地說。
“對啊,投其所好應該不是老師的行為吧?”顏如說。
“依我看,這事對不對、好不好全看家長。”沙聚成說。
“跟家長又有什麼關係?”陸言之問道。
“你傻了吧,家長都把孩子當成寶貝疙瘩,有的家長送小孩上學是想讓他出人頭地,這樣的話老師隨便打,家長忍住了心疼;有的家長送小孩上學就是想讓他多認幾個字,會點算術就行了,這樣的話老師越敬業反而越不討好。”沙聚成說。
“怎麼會有這樣的家長?”王谷問。
“還真有,還不少呢。”沙聚成笑道。
“張先生現在何處?”陸言之問。
“城南有一片很大的荷塘,張先生現在就隱居在那裡。他開門收徒,分文不取。”院長說道。
“真乃孔聖遺風!”王谷稱讚道。
“他那麼有名,求學者一定絡繹不絕。”顏如說道。
“那咱們趕緊去吧。”沙延祺說。
告別了院長,眾人邊說邊走。
“這張巽不會是浪得虛名吧?”陸勇說道。
“我看也是。不都說名師出高徒嗎,他把學生全都給教跑了,水平可見一斑。”沙聚成說。
“書院的成敗又豈是張先生一人能左右的?”陸言之說。
“張先生桃李滿天下,高徒應該也不少。”王谷說。
“孔聖人弟子三千,能算得上高徒的也就那麼寥寥幾個,名師高徒這種事也得看緣分。”沙延祺說。
“延祺說了句很有見地的話。”陸勇笑道。
“張先生天資聰穎,少有才名,孰料科考失意,屢試不中,先帝曾有意徵召,張先生堅辭不出。”陸言之說。
“張巽的詩文人人爭傳,我記得我在開蒙後不久,老師便拿了兩首張巽的詩,讓我拜讀。”王谷說。
“不就是個落第的老先生嗎,難怪學生們不待見他。”沙聚成說。
“學無止境,當老師的要是不善加指引,學生很有可能誤入歧途。”顏如說。
“科舉取士有如施網於池,且不說掛一漏萬,龍駒鳳雛又如何能藉此榮顯?延祺剛才說得很對,師生關係也如風虎雲龍,可遇而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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