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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具具的屍體從宮牆往下拋,伴隨著一聲聲的悶哼,無盡的悲愴籠罩著這座修建百年的宮城,見證著一場又一場的宮廷政變。
屍體堆積如山。
殘陽如血,墜在天際,一如地上血流成河的色澤。殘忍,血腥,卻又是那麼地理所當然。
魯國公和杜少誠被關進天牢,蔣松逃了,祁氏得知崔少嚴被殺的訊息,帶著府兵衝出來,打算與杜恪辰決一死戰,可剛到宮門口,聽聞魯國公大勢已去以及杜少誠的醜態,她羞愧難當,調教了二十年的孩子,最終卻成了笑話。
“還請上皇看在臣的面子上,放了祖父。”管易第一時間向杜恪辰求情,“當日臣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有意栽贓娘娘,若臣不遵從祖父的意願,遙遙和孩子怕是已經”
錢若水忙問:“遙遙呢她可安全”
“放心吧,祖父走後,臣把她送到雲氏商社,由何風代為照顧,性命無虞,安歌也安然無恙。”管易恭敬地道:“娘娘,臣從不曾辜負過遙遙,把安歌當成自己親生的照顧,不曾有過二心。原以為上皇登基後,祖父的念頭就斷了,沒想到他竟固執至此,瞞著臣暗中與柳家、蔣家、崔家勾結。”
“朕一直不明白,關中軍是如何被調進京的沒有朕和平安的手諭,他們竟能一路暢通無阻”這是杜恪辰想不通的地方。
管易不得不據實以告,“是兵部”
杜恪辰卻是不信的,“你說老褚”
“先時兵部與戶部在御前有一場爭端,雖然今上百般維護兵部,可到底還是沒能為褚尚書正名,老褚心中有氣,讓祖父有了可乘之機。”
“這當中難道沒有你的謀劃嗎”杜恪辰太瞭解他們了,若不是有管易的說服,褚傳良絕不可能背叛他。
管易自知難辭其咎,“臣有罪。”
“本宮覺得,管中書應是有苦衷的,為了向祖父表示自己的誠意,而不得不走這一步棋。他與上皇情同手足,絕不可能做出不利於你的事情。”錢若水出言為管易辯解,“魯國公畢竟是他的祖父,親手給他挖一個坑,那需要莫大的勇氣。上皇,你就不要再苛責於他。”
杜恪辰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一句,轉身便去尋平安和如意。
“謝娘娘。”管易重重地跪地,“娘娘此情,管易愧不敢當。”
“本宮只是不想上皇經歷兄弟的背叛。”錢若水淡淡地道:“他這一生沒有兄弟,成王和廢帝都與他沒有手足之情,唯有你勝似兄弟,若是讓他知道你有不臣之心,他只怕會血洗京城,而不只是除掉關中軍這麼簡單。而本宮也有私心,遙遙已經不能再經歷另一場的變故,失去至愛之人。所以,本宮才留下你的性命,而你將功折罪,也是你應得的。至於魯國公,你也不要再苛求了,上皇不一定會殺他,但他已是垂垂老矣,死對他何償不是一種解脫。這麼多年,他揹負著先帝的遺命,只怕是不堪重負了。如此也是好的。”
對此,管易只有感激。
杜恪辰回朝後的第三日,也就是大魏政和五年秋,平安頒下詔書,因朝中生亂,而錯傳軍報,以至於發生前所未有的宮變,如今宮變平息,上皇還朝,肅清叛軍,天下承平。次年,改元啟平,以示對數次亂政的終結,開啟新的紀元。
啟平六年,平安親政,朝中無人敢逆,天下已定。
元日剛過,杜恪辰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帶著太后遊歷天下。可還沒等他出宮門去尋錢若水,已經被如意擋在門內。
如意長相與錢若水相似,明眸皓齒,長相甜美可人,可脾氣卻是出了名的火爆。杜恪辰常常為此擔憂,也不知道這個丫頭像誰,脾氣這麼暴戾,以後也不知道誰家娶了她。
“父皇你要和母后私奔嗎”如意眼尖,看到他藏起來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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