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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易冷哼,“以錢忠英唯利是圖的性子,說不定離這日也不遠了。”
“本王知道你對錢若水有成見,可是不能胡亂給她定下罪名。”杜恪辰同樣對錢忠英深惡痛絕,但是以這樣的方式對待錢若水,他還是覺得有失偏頗。
“是嗎?”管易斂了往日的輕佻之色,“我對她如何能沒有成見?你讓我如何相信,她到涼州沒有任何的目的。姑且不論她是錢忠英的掌上明珠,單憑她那張臉,我就無法相信,皇上只是碰巧選中她。”
杜恪辰眸光一窒,輕描淡寫道:“不就是一張傾城的容貌罷了。”
“可是看到她那張臉,你沒有想到些什麼嗎?”
杜恪辰蹙起眉似乎正在回憶,沉默半晌,倏地展臂攬住管易的肩膀,“本王想到了你我年少時總是一醉方休,醉眼看美人別有一番滋味。這美人看多了,樣貌也都相差不多,沒幾張臉能記得住的。不過是燕瘦環肥,風格各異,還是性情最重要。你我要不要再醉一場,笑臥美人鄉呢?”
管易嫌棄地瞥了一眼肩上那隻佈滿厚繭的手,陰陽怪氣地說:“哼,真的忘記便是最好,怕的是會記一輩子,想抹都抹不去。”
“嘿嘿。”杜恪辰收回手,伸了伸懶腰,“老管,你不困嗎?這一整夜都沒闔眼,本王是扛不住了。果然是歲月不饒人啊,一宿沒睡便累得厲害。”
“那是你自找的,非讓那錢若水搬過來,折騰的。”
杜恪辰不高興了,“老管你到底有完沒完!”
“只要錢若水在厲王府一日,便沒完!”
“好啊,那你說說本王該如何對她?”杜恪辰抄手立在書堆中間,看著侍衛僕從進進出出,一派忙碌的景象,眸中戾氣漸攏,“是栽贓嫁禍,不管她的死活,讓錢忠英抱憾終身。還是一刀斃命結果了她,讓厲王府為此承擔罪責。”
“這……”
“老管,你我相識有二十年了吧?”杜恪辰不想懷疑他,可又很難不懷疑他。因為他離自己最近,近得不必設防,“若是讓本王在你與錢若水之間選擇,本王會選你。說實話,你真的想讓本王殺了錢若水,就算因此與皇上反目,本王也絕無二話。”
男人之間的感情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們很少因為惺惺相惜而成為莫逆之交。在雄性的世界裡,只有最直觀的拳腳相加打一場,才能算是一場相識的開始。而後,在一次次的衝突加劇中打鬥升級,最終發現對方和自己有某一種共同的愛好之後,漸漸地走到一起,成為狐朋狗友,繼而才有了惺惺相惜。
管易和杜恪辰的相識,可謂是一場災難。
那時,先帝正在為剛啟蒙的杜恪辰挑選伴讀,包括管易在內的一眾世家子皆在候選的名冊內。一日,先帝把這些人召到宮中,考校功課,察看性情人品。管易年幼時資質愚笨,並不似如今這般滿腹經綸,先帝的考校他自然是不合格,被排除在外。回了魯國公府,他祖父知道他交了白卷,狠狠地揍了他一頓。這管易自小也是被追捧著,何曾被訓斥過,還打得屁股快要開了花。
他不服!進宮找先帝理論。
“這三皇子找的是伴讀,又不是找西席,為何非要功課好的?所謂伴讀,不就是不會了一起讀,要是都會了,還要什麼伴讀?”這是當時三歲的小管易單純而簡單的定義。
先帝被逗樂了,“那你說朕該選你?”
“也不是。”管易細聲細氣地說:“就是讓三皇子把這考校的題目也做一回,選與他相同水平的為伴讀,這才算是公允。”
要知道在先帝的名單裡,有不少的世家子比他大上幾歲,早就開蒙,四書五經都讀了泰半。而管易比杜恪辰還要小几個月,沒透過考校也實屬正常。可不正常的是,他捱揍了,他很疼,他不服。
先帝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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