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玄門客棧(第2/19 頁)
人道:“峰靈山莊來湊什麼熱鬧,哼!”樣顯不屑。若非楊雲力阻,楊勇便要發作。諸人便尋處落座,要來酒肉,一路勞頓,自然海吃一番。兄三人把酒吟歡,快意之時,周身疲憊一掃而空。席間,乃見鄰桌一人,生的極是俊俏,便不由多看了幾眼。但見其人凜凜一軀,堂堂一表,三尺青鋒劍在手,長髮披肩,白衣之下,頗有出塵之概。可說清俊灑脫,貌似潘安,兄三人有意結識。
待那俊人飲下杯中酒,不覺兩兩相對,其見楊鶴等英武不凡,也是一怔,須臾,雙方互為示意,各自吃酒不在話下。也道武林中人意氣相合,良晌過後,楊鶴舉杯近前,謂曰:“這位兄臺器宇不凡,未知何許?”俊人間時身起,聞言便道:“綠林一莽夫,何足掛齒。”楊鶴也未追問,當下道:“在下別無他意,我見兄臺獨自吃酒,形單影孤,特來相問,如蒙不棄,可否共飲幾杯?”言下誠懇。
那人也有意結識,便道:“既如此,小可卻之不恭。”遂同落座。繼而彼此以酒論英雄,倒也相談甚歡,玄也互道了身份。原那俊人乃是南嶽衡山二老座下門生,其名:秋莫言;自幼入衡山門下,七歲能文,八歲能武,甚得二老寵愛,今番亦是初次行走江湖。時聞楊鶴雲:“原是衡山二老高徒,素聞南嶽人傑地靈,英雄輩出,今有幸結識,萬分榮幸。”旋即又道:“我等一見如故,來,滿飲此杯。”秋莫言舉杯笑道:“久聞江南三俠義薄雲天,今番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小可先乾為敬。”說罷,一飲而盡。兄三人道聲:“痛快!”也便飲下杯中酒,眾人少不得寒暄一番。
隨後便聽秋莫言說道:“說來慚愧,在下習武至今,寸功未立,諸般皆淺,能有幸結識三位仁兄,真個榮幸之至。”楊鶴一笑,先吟:“衡山蒼蒼入紫冥,下看南極老人星;回飈吹散五峰雪,往往飛花落洞庭。”後曰:“南嶽乃玄門正宗,足下一表人才,又得二老垂青,何愁不作為。”秋莫言笑下未語,眾人又飲幾番才罷,席間相談甚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時卻見樓上一人緩出,話說怎生打扮?但見一身長衣,頭帶方巾,劍眉倒豎,一雙丹鳳眼十分有神,似能洞悉一切,約入不惑之年。此刻負手凜立,下視良晌,微一揚手,始道:“諸位!且聽在下一言。”眾人尋聲望去,場面轉靜。這時忽聽下方一人怒道:“柳鳳年!焉得在此故弄玄虛,自七星散人下世,七星門日漸衰敗,爾不思重整旗鼓,卻在此開什麼英雄大會,哼,喪家之犬何以言勇。”言下毫不客氣。
原那人乃是七星散人之徒,名喚:柳鳳年;七星門於江湖雖不入大流,卻也獨善其身,七星散人創教之初,便已聞名於江湖,實乃大義者也。彼時遼人兵臨襄陽城下,七星散人率眾禦敵,不幸身死,英雄者,保家衛國死而後已。自此,七星門便一蹶不振,雖由柳鳳年代持,卻已無鋒芒。
聽聞此言,柳鳳年丹鳳眼下寒光乍現,笑而冷道:“想必這位便是江湖人稱鬼刀狂徒的徐三爺。”徐三嗆道:“是又怎地?”柳鳳年道:“不知柳某有何得罪之處,還請明示,若有自可分斷,倘無事生非,今當天下英雄之面,便不能容你。”言下凜然。那徐三當即暴怒,拍案而起,戟指罵道:“分明卑鄙小人,還在此巧言令色,卻不知羞恥二字何寫,不需分斷,你我手底下見真章。”說罷,橫起一刀便將桌案砍作兩半,四下裡見動了真格,忙是後撤,以免殃及池魚。
柳鳳年情知不能善罷,登時縱下,不由分說一指點去,陡見指上罡氣繞臂飛旋,須臾便至。徐三顯是一驚,哪料其速甚快,少時起刀抵禦,兩下里便鬥在一處,待相持少許,二人各換了路數。徐三隻把大刀舞了風雨不透,刀刀要害,招招致命,煞是生猛;然柳鳳年亦非等閒,雖手無兵刃,卻見指力驚人,加之身法奇疾,時也未落下風。且不知彼此有何冤仇大恨,只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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