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ldo;女士們先生們，&rdo;忽然耳邊響起尖銳的聲音，兩人嚇了一跳，才發現抗荷服的頭盔裡藏有微型通話器，&ldo;你們看見的綠黃變換就是斯契可星球上的四季，看見的閃光就是斯契可人類。他們的動作極其快速，只能透過&l;快攝慢放觀察鏡&r;來觀察。這種觀察鏡效能優異，最大減速倍數為10萬倍，每小時租費50萬日元。女士們先生們……&rdo;

木村惱怒地一聲不響，美子企求地看著他。木村咬咬牙－－畢竟112萬的車票更貴，他不能花112萬僅僅來看這一片閃光。他恨恨地對通話器說：&ldo;好吧，我用－－我們兩人只用一個就行。&rdo;

機器人滿面笑容地送來一隻形狀奇特的雙筒鏡。木村遞給妻子：&ldo;呶，你先看吧。&rdo;

美子忙端起觀察鏡，一邊調整著減速倍數：&ldo;1000倍，什麼也看不清。3000倍，還是不行。10000倍，呀！&rdo;她忽然吃驚地尖叫起來，木村忙問：&ldo;怎麼啦？&rdo;

&ldo;一個一個的小人，像跳蚤似的跳來跳去。50000倍，能看清啦，和咱們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個頭小，最高的也只相當於一隻小耗子。&rdo;

木村忙從她手中奪過觀察鏡，果然，鏡中像是錄相機中一幀一幀播放的快鏡頭。他把鏡頭對準一幢住宅，看到的是一組跳躍的鏡頭：幾個大人圍著一個嬰兒；一個壯健的小夥子；小夥子和一個姑娘；新的嬰兒；一個漂亮的姑娘……作為一個優秀的宇宙推銷員，他的頭腦很具想像力，馬上推斷出這是從一個家庭的連續生活中剪出來的片斷。他把觀察鏡調到10萬倍，現在基本可以看清了：一對戀人在匆匆相吻－－快得就象雞啄米。然後他們被蔟擁著快步走進教堂，又快步出來，行列的行進快得就像兩道白光，只能勉強看見女子穿的是婚紗。在下面的鏡頭裡，兩人已經在抱著一個嬰兒笑語。木村焦急地說：&ldo;還太快！太快！&rdo;但觀察鏡已經不能再調了，鏡頭上打出一行字：已到本機最大減速倍數。

木村只好保持著這個倍數，看著那些小人兒像走馬燈似的匆匆來去。他問機器人：

&ldo;斯契可人看不到我們嗎？&rdo;

&ldo;當然能。不過對於他們的衰亡速度來說，我們就像幾百年前就矗立在他們視野中的不動的山峰。他們沒有時間對你們發生興趣。&rdo;

&ldo;他們為什麼不說話？他們沒有語言嗎？&rdo;

&ldo;不，他們有語言，不過對於人耳來說是不可聞的頻率極高的超聲波。&rdo;

美子眼饞地央求：&ldo;讓我再看看吧，讓我再看一眼。&rdo;木村把觀察鏡遞給她，她立即入迷地看起來。等美子把鏡頭還給他，鏡頭卟嗒一聲變黑了，黑幕上打出一行白字：時間已到，若想繼續請再投幣。

木村悻悻地說：&ldo;一個小時怎麼會這麼短？難道地球時間到這兒也變短了？&rdo;通話器中彬彬有禮地說：&ldo;不會錯的，請你用自己的手錶校對。&rdo;他低頭看手錶，果然已過了一個小時。

&ldo;請問先生還繼續租用嗎？&rdo;

木村惱怒地說：&ldo;不必了，就這麼些蹦蹦跳跳的玩意兒，一個小時已經足夠了！&rdo;他扭頭回到飛船上，美子戀戀不捨地跟著他。飛船準備返回蛀洞，美子仍眼巴巴地看著舷窗外。木村安慰她：&ldo;美子，還有一次旅行呢，希望下一次有趣些。你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只有地球才是最好的人類樂園。看看這兒吧，斯契可人活得就像一群忙碌的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