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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把我舉過頭頂,我嚇得“哇哇”大哭,娘拼命向他磕頭,他才把我放下來,說:“原來你真得把他的孩子養那麼大了。”說著還狠狠扇了娘一耳光,罵她是“賤人”,轉身要走,娘死死抱著他腳不放,他拖著娘走了好長一段路,直到孃的血流了一路,暈了過去,還死不鬆手。爹沒有辦法,只好停下腳步。
娘醒來見爹沒走,真好開心,抱著我又哭又叫,說我可以有爹了。可我看著他的樣子,怎麼也叫不出口,爹說他沒那麼大福氣,一句話把娘滿臉的憧憬、期待全打掉了。後來的事我已不大清楚了,爹和娘在房間裡說了很久的話,我趴在門縫裡瞧,看到娘一直跪著,一直求著。我不明白,為什麼爹對娘那麼狠。
後來,娘來看我,抱著我哭了大半夜,要我以後聽爹的話,我說爹那麼兇,對娘又不好,我不喜歡他,娘卻說是她對不起爹的。第二天,爹忽然衝到我房間裡,問我有沒有看到娘,原來我娘竟一聲不響的走了。
爹罵娘,拖累了他一生還不夠,臨走還丟下了個大包袱給他,話雖這麼說,他總算沒趕我出門,我喊他爹,他也認了。
有一天我看見爹胸前的小紅花換成了小白花,心裡很奇怪,又不敢問。爹那天喝了很多酒,然後帶我到地宮,告訴我,我娘離家不久後就死了。我驚呆了,爹喝酒喝得很醉,說了很多話,象是說給我死去的娘聽的。說我雖是那個人的孽種,但是他看在孃的面上會好好待我的,還在地宮裡闢了一間墓室,為娘建了衣冠冢。第二天他酒醒後,就後悔告訴我一切,從此不准我再去地宮。可我忍不住,這裡雖只是我孃的衣冠冢,到底是我心靈寄託……“
一陣死一樣的沉寂,從花倚綠斷斷續續的敘述中,薜思過略知大概。花謝春想必是深愛其妻的,可愛妻卻失貞於另一男子,並生下花倚綠,為此他大受刺激,遠走他方。而他妻子在丈夫走後深有悔意,並苦苦等候,再得不到丈夫諒解的情況下含愧出走,以至埋骨他鄉。而花謝春畢竟還是深愛自己妻子的,所以一直撫養著花倚綠。
他不由深深嘆了口氣,這是一個悲劇,真的是悲劇。
花倚綠說累了,也哭累了,靠在薜思過肩頭昏昏沉沉睡去。薜思過向林憶昔道:“也不知花謝春打算困我們多久?”林憶昔沉吟道:“花謝春雖然行為怪僻,但終歸是有感情的人,應該不會將他女兒困死在這兒。”他來回踱了幾圈,在石壁上敲敲打打,又側耳細聽,忽然欣然而叫:“你們聽,這裡的石壁鏗鏗有聲,且有迴音,你們聽……”話未話完,石壁上傳來一下沉悶的聲響,震得碎石紛紛落下,落的三人滿頭滿臉。
花倚綠顫聲道:“爹想幹什麼,他要封死出路嗎?”林憶昔道:“你爹剛才說外敵環林,只怕是有仇家來了。”花倚綠頓時急了,道:“那可怎麼辦?”又一聲悶響傳來,這一下力道更大,震得石壁簌簌發抖,已隱隱有一道光線射進來。林憶昔大聲道:“石壁裂開了,思過,我們聯手,定能將它震碎。”三人凝力發掌,齊擊在石壁上,頓時群石亂飛,面前的石壁塌陷開一個大洞。
花倚綠顧不得碎石、塵土飛揚,一頭衝了出去。只見花謝春果真正與一青袍人苦鬥。花謝春手臂、大腿均已掛彩,尤勇猛萬分。青袍上一身青袍,臉上帶了一個青銅面具,顯得比花謝春更詭異,一見石壁塌陷,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入口真的就在這兒。”花謝春森然:“你知道了也未必進得去。”
薜思過,林憶昔雙雙穿牆而出,人未立定,已聽花謝春道:“院中的人就是他毒死的,原來是要嫁禍給我的,後來又嫁禍你們。”薜思過大怒,一聲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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