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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腳指頭撓他的手，&ldo;我又不是小孩子，洗個澡都能出事。&rdo;

&ldo;還有，什麼叫一直，&rdo;阮悠說，&ldo;我才洗十幾分鐘。&rdo;

越行昭半蹲下身，托住腳踝察看:&ldo;十幾分鐘我能洗兩次。&rdo;

阮悠哦了聲:&ldo;你洗的是戰鬥澡。&rdo;

&ldo;……&rdo;噎了兩秒，越行昭將手中的腳踝轉了一下，拇指按壓上面的一小塊紅印，&ldo;這麼容易起印子，以後我都不敢用力。&rdo;

這回輪到阮悠噎了，她微鼓起臉，正準備回擊，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把話改掉了:&ldo;我不生氣。&rdo;

越行昭勾著唇笑，直起身撩起上衣下擺。

阮悠忙捂住眼睛，低聲喊:&ldo;你幹嘛脫衣服？&rdo;

&ldo;洗戰鬥澡。&rdo;越行昭答道。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阮悠鬱悶一陣，挪開一根手指，隔著細細的縫偷看越行昭。

線條精悍的背脊上，開學初的痕跡已經完全消除。

不自禁的，阮悠又挪開一根手指。

甫一挪掉，越行昭像是在背後安了雙眼睛，倏地轉身。

她手一抖，正心虛的要挪回去，一個疤痕直直的撞入眼球。

不長，顏色也不淺，卻牢牢的刻在胸口上方。

阮悠猛的縮緊瞳孔。

一瞬間，所有的回憶和那天在武館看到的畫面串聯到一起，潮水一般湧入大腦。

騰的一下，煙火在腦中炸開了。

五分鐘後。

寒涼的夜風緩緩的吹過樹梢，帶起樹葉沙沙作響。

屋內，阮悠近乎呆愣的坐著，腦中火熱不已。

等到越行昭洗完澡出來，推門的聲音將她喚回現實中。

&ldo;這個疤痕……&rdo;

話出口，連阮悠自己都沒察覺到有多麼的顫抖和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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