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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已經有了約會。&rdo;她很快果斷地說道。

&ldo;沒有。&rdo;他微笑著說，&ldo;因為你不知道那偉大的一天是幾號。&rdo;

&ldo;本星期和下星期每天我都有約會。&rdo;她語氣堅決地說，像尋求依靠似地把身體倚在窗臺上。

特拉特考慮了一會兒，眼睛裡閃出能叫人著魔的目光。

&ldo;遺憾。&rdo;他的聲音很平靜，&ldo;很遺憾!你說呢，黃鸝。&rdo;他又考慮了片刻，黃鸝又產生了像上次同他見面時的那種害怕的感覺，她的手不由地抓緊了窗臺。

&ldo;你曾經說過，如果我把你抱進懷裡，你會叫喊的。&rdo;特拉特又開了腔，聲音聽起來似乎他在談懸賞競賽的試題，既沉著又中肯，好像他已習慣探討徵答這一類的問題。

&ldo;是的，當時是這樣說的。&rdo;黃鸝平靜地說。

&ldo;當時?&rdo;他一邊饒有興趣地問道，一邊朝前走去，&ldo;今天你會採取什麼行動呢?&rdo;

&ldo;如果你想那麼做的話，我也許會打你的耳光。&rdo;

特拉特站住了，但仍然面含微笑。

&ldo;什麼東西使你一下子對我不害怕了，黃鸝?&rdo;

&ldo;也許是因為我現在身上佩帶了一個吉祥物。&rdo;

他瞥了一眼手上的手錶，突然說道：&ldo;如果我贏得了獎金，你是否願意做我的妻子呢?到那時你還有叫你說不字的吉祥物嗎，黃鸝?&rdo;

&ldo;這個問題問得放肆，特拉特先生。&rdo;黃鸝平靜地說。

他點了點頭。

&ldo;放肆會對你起作用的，但它不是你所說的意思。好吧，今天我不想多打擾你了，再見。我認為，你會仔細地考慮我的問題的，因為我是鄭重其事地提出來的。&rdo;

現在只剩下黃鸝一個人，頓時她感到那麼虛弱，以致他不得不坐了下來。雖然特拉特已經離開了辦公室，但她仍似乎清晰地感到他的陰影留在室內。她閉上眼睛，一會兒，她站走身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生氣地揮了一下手，好像要把他的陰影趕走似的。最後她坐到打字機前打起字來。

02

7月12日，下午3點，在格拉恩的辦公室裡坐著格拉恩警長和裡特爾警官。天氣很悶熱，裡特爾警官不時地用一塊手帕擦著額上的顆顆汗珠。

&ldo;直到現在，我還未能找到西貝克博士。&rdo;他匯報說，&ldo;在學院裡沒人看見過他，在家裡也沒有他的人影。&rdo;他聳聳肩，結束了他的匯報。

&ldo;這很不尋常吧?&rdo;格拉恩問道，&ldo;西貝克博士整個上午不在學院裡，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嗎?&rdo;

&ldo;不，只有當他生病了才會出現這種情況。&rdo;裡特爾說，&ldo;西貝克今天早上在通常的時間起身，吃早餐，然後像每天一樣準時離家去學院。想必他在半路上改變了主意，不管怎麼說，直到現在他沒有在學院裡出現。&rdo;

&ldo;你這麼說，好像西貝克今天有些不對頭。你認為他溜走了?&rdo;

&ldo;這個鬼天氣把我搞得心煩意亂，警長先生。不，我不認為他溜走了。也許他不在學院裡，這完全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除非……&rdo;

&ldo;除非他真的有罪。&rdo;格拉恩說，&ldo;不過我們畢竟不能不尋找他，因為他整個上午都沒有工作。&rdo;

他的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