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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說，這裡鬧鬼啦，&rdo;特拉特說。

&ldo;但我們不必在這裡挨凍淋雨。我走了，誰一塊走?&rdo;

霍爾布萊希特跟他走了。他們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空蕩蕩的大街上。班克和文根站在那兒。

&ldo;我得去檢視一下，&rdo;班克對文根說，&ldo;你願意一塊去嗎?&rdo;

&ldo;我雖然看不出有什麼檢視的必要，但如果你要我去的話，我樂意從命。&rdo;

他們以了學院門口，什麼也沒有發現。學院的大門鎖得好好的，因為沒有鑰匙，他們無法進去，一股熱情頓時消失了，但他們還是在大樓前站了半個小時。燈光再也沒有出現，也沒有任何人出現。學院裡黑洞洞、靜悄悄的。這時他們打起了寒顫，於是，他們朝那黑洞洞的樓房看了最後一眼，轉身走了。

03

法特&iddot;克洛曼坐在他辦公室裡的實驗臺旁，正忙著修理一臺精密天平。

&ldo;總是這麼不準確，&rdo;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熟練地用一把精巧的螺絲刀擰出一隻小螺釘，&ldo;要這個小玩意兒幹什麼?它一點用處也沒有!只會把天平搞壞!&rdo;拉得低低的燈光照在他那鋥亮的禿頭上，菸鬥不停地冒著煙。他工作時如此安靜，彷彿他嘴邊的皺紋也不復存在了。教授的死給了他沉重的打擊。如同他常說的那樣，他與教授馮&iddot;龍根&ldo;親密地&rdo;合作了20多年，在這期間他從一位小小的實驗員晉升到這樣一位掌管一切並且常常也是&ldo;有權有勢&rdo;的總管。

他當過實驗員、材料管理員、技術助手、學生輔導員、講課&ldo;助教&rdo;，也許還有其他什麼的‐‐特別重要的是，他還當過實驗室的&ldo;指揮員&rdo;，法特&iddot;克洛曼對制度要求十分嚴格，總是把他的&ldo;那幫人&rdo;管教得俯首貼耳。

現在他的&ldo;老闆&rdo;死了，勢必要來一位新&ldo;老闆&rdo;，這一來，情況將會有很大變化。他已上了年紀，不可能再重新學習去適應一位新&ldo;老闆&rdo;了。他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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