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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瑾笑起來，他說：&ldo;看來你很快就進入角色了。&rdo;

聽出他話裡的揶揄意味，姜雨嫻沒好氣地說：&ldo;都是你逼我的。我從少女變成了少婦，多掉身價。&rdo;

很顯然，宋知瑾並不贊同她的說法，他一本正經地說：&ldo;嫁給我，身價只會漲不會掉。&rdo;

&ldo;臭美。&rdo;姜雨嫻笑他，之後又說，&ldo;我突然發現嫁給自己的初戀很虧本，還沒有跟別的男孩子談過戀愛就吊死在一棵樹上，說不定最好的還在後面呢。&rdo;

聞言，宋知瑾正要切洋蔥的手歪了歪，鋒利的刀刃落在砧板上。他乾脆扔下洋蔥，語帶威脅：&ldo;你今晚是不是想吃黑暗料理？&rdo;

姜雨嫻一臉笑意。將最後一盒食材都放進冰箱，她走到宋知瑾身後，伸手環住他的腰：&ldo;雖然有點虧本，有點不值，但我還是很高興，很幸福。&rdo;

嫁給自己的初戀，從一而終，多好。

得知宋知瑾和姜雨嫻的婚訊，顧莞十分吃驚。她知道姜雨嫻的父母對她管教甚嚴，若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先斬後奏，跟一個他們不怎麼看好的男人私定終身，他們很可能會氣得七竅生煙。雖然姜雨嫻的決定勇氣可嘉，值得讚許，但顧莞還是替她抹了把汗，並讓她自求多福。

姜雨嫻託著下巴看著她，心裡也有點憂慮。

聽見姜雨嫻重重地嘆氣，顧莞便安慰她：&ldo;話雖這樣說，但你也不用擔心，那是你的爸媽呀，他們肯定希望你過得好的。&rdo;

沉默了小片刻，姜雨嫻才說：&ldo;當時我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像著了魔一樣，現在想想真覺得不可思議。&rdo;

&ldo;其實這也沒什麼。你們還在熱戀中，如果連這點激情都沒有，那還談什麼情說什麼愛。&rdo;顧莞頭頭是道地分析，&ldo;雖然閃婚有風險，但閃婚的物件是個優質男，那又另當別論了。&rdo;

&ldo;優質男呀……&rdo;姜雨嫻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她問顧莞，&ldo;姜延算嗎？&rdo;

顧莞被她噎著，好半晌才說：&ldo;我跟他不熟，不好評價。&rdo;

姜雨嫻&ldo;哦&rdo;了一聲，繼而對她說：&ldo;我那位堂哥被鶯鶯燕燕纏得多，但這麼沒風度地纏著一個給他白眼的女孩子，我還是第一次碰見。&rdo;

那天她跟姜延拉扯，宋知瑾也在場，顧莞心知無法反駁。她低頭，沉默地攪拌著果汁裡的果肉。

姜雨嫻又說：&ldo;其實呢，姜延真的很不錯。雖然他那次確實冒犯了你，但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還沒有息影之前，連花邊新聞都沒有，他為人很正經的。我不是因為他是我堂哥才這樣說的，我說的都是事實。&rdo;

今天是顧莞約姜雨嫻出來的。她本來想跟姜雨嫻說明一下那天的況狀，不料姜雨嫻並沒有為此而耿耿於懷，反而調過來說她想太多了。顧莞無心提及她和姜延的事情，所以儘量在姜雨嫻和宋知瑾身上尋找話題。姜雨嫻鐵了心要向她打探虛實，她不想再耍太極，於是很認真地說：&ldo;雨傘，我和姜延不適合，真的。&rdo;

掙紮了半晌，姜雨嫻還是試探著發問：&ldo;你……還忘不了他嗎？&rdo;

杯子外沿滲出水霧，水霧漸漸凝結成水珠，最後順著杯沿滑下，在玻璃桌面上形成一個淡淡的水印。顧莞用尾指抹掉，假如她某段記憶也像這圈水印一樣，可以輕易被拭去，她或許也能走出陰影，重新嘗試愛上另一個人。

顧莞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