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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期許,自然也有望子成龍這一條,因而溺愛歸溺愛,他也不想捧殺了兒子,讓兒子變成一個廢物。
想到此處,他的表情更加嚴肅,「門派大比之後你便頹廢至此,連歷練也推脫了,再這樣下去,你這當師兄的在師弟師妹面前還能有什麼威嚴嗎?你是我兒子,日後不出意外會繼承我的衣缽,怎麼能在這小小的困難面前倒下?若你還當我是你父親,便聽我的,去執事堂做做任務,莫要成天呆在洞府裡。」
姜漾羽:「哦。」
他伸出手,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姜柏言,「既然如此,父親再給我一些保命法器罷?」
姜柏言:「前些日子不是剛給過你嗎?」
姜漾羽誠實地道:「保命法器不嫌多,若是有人想殺你兒子我,我靠這些法器砸,都能砸死歹人,父親莫要捨不得,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再多也比不上您兒子一條性命重要,您說是不是?」
姜柏言:「……」
姜柏言氣笑了,道:「你這張嘴,越來越會說,我是說不過你了。」
說完,從懷裡摸出了一個戒指,朝姜漾羽拋了過去。
姜漾羽伸手接住,用神識探進去掃了一眼,嘴裡發出了「哇」的一聲,抬起眼,笑吟吟地對姜柏言說:「您當真是這天底下最慈善大方的父親,能做您兒子也是我十輩子修來的福分。」
姜柏言朝他伸手,「你過來。」
姜漾羽走了過去,姜柏言那隻漂亮的手輕飄飄地覆在了他腦門上。
「爹?」姜漾羽嘴裡剛發出疑惑的聲音,就突然地頓住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襲上心頭,叫他手腳都麻痺了起來。
這個過程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姜柏言就鬆開了手,語氣溫和地說:「出門在外小心一些,我給你的法器之中有一叫做願香的,你點燃它,我就能迅速趕到你身邊。」
姜漾羽嘴唇哆嗦了一下,說:「明白。」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對姜柏言笑了一下。
方才他很清楚姜柏言用某種手段裡裡外外的窺探了他的魂魄。
顯然即使沒有什麼異樣,姜柏言也還是懷疑他了,說實話,他與之前的姜漾羽性格截然相反,不懷疑才顯得不正常。
雖然溺愛兒子,但姜柏言好歹也是大乘期的修者,並非好糊弄的凡夫俗子。
想到此處,姜漾羽也覺得離開玄天宗是一個好主意了。
事不宜遲,姜柏言一走,他就開始收拾東西。
玄光注視著他,想說話,然而他那難聽的嗓音又叫他覺得羞恥,因而喉嚨間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這聲音還是引起了姜漾羽的注意,他扭頭看向玄光,臉上還帶著一派輕鬆的笑,「怎麼了,你有話要說嗎?」
玄光張了張嘴,還不太習慣說話。
姜漾羽目光鼓勵地看著他,「想說什麼,就說出來吧。」
玄光這才說:「我也去?」
說完話,他喉嚨裡又發出了「咕嚕」的聲音,他聲音怎麼會這麼難聽。
玄光眸光閃爍,視線都偏移開些許,望向了別處。
姜漾羽理所當然的說:「當然,你不想陪我去?」
玄光有些難為情地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移開,慢吞吞地說:「不是。」
聲音低了許多,嘀咕道:「樂意之至。」
但說實話,比起出力,他可能更容易充當拖後腿的角色。
姜漾羽拿出一個袋子,自信地說:「不怕,就當出去散心。」
他不是怕,他只是擔心拖後腿而已。
玄光這麼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雖然潛意識地覺得自己沒用,但他沒有傻到說出來,太過柔弱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