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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磕這一局,這一仗的慘烈,遠非一場區區陰謀算計可以比擬。正因為彼此都在明處,所以一旦功敗垂成,就註定是連半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換而言之,這就是一場生死較量。”秦菁慢慢說道,說話間目光卻是不受控制的一沉再沉。
他們母子之間的這場戰爭,原本無需這般慘烈的。
不過晦暗宮燈之下,一杯毒酒,抑或一柄染血的蒼刀,成敗生死,其中任何一方,了結便罷了。
可是他們偏偏不肯,反倒要把這一場角逐天下的戲碼,搬到人前來演,半分餘地都不給對方也不給自己留。
“晏皇陛下——”心中謎團太多,秦菁猝然搖頭,目光一轉,直直的看向晏英,字字清晰道,“你們母子之間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彼此心中那個不得已的理由,必定各自清楚,可是本宮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把自己和融丫頭的生死交託出去。誠如你所言,這顆棋子的命運本宮暫時是擺脫不得的了,可是,在你能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之前,還是不要談什麼合作配合之類的話了。”
“不見兔子不撒鷹,你果然還是這麼個謹慎周到的脾氣。”對於她的拒絕,晏英也不覺得意外。
“所以呢?晏皇陛下是打算繼續守著您的秘密,等到五日之後,讓它隨著您或者付太后一方身死而長埋黃土嗎?”秦菁反問,臉上看似一個微笑的表情,眸光卻是凜冽無比,字字寒涼。
“皇室之間,哪家沒有點不得說的隱秘私事,你又何必非要一個明白?”晏英眉心微微擰起一個疙瘩,定定的看著她冰寒如雪的深沉眸子,“總之我保證,即使我會事敗,也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證你和安陽的安全,這樣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秦菁答的肯定,四個字擲地有聲。
隨即她起身,雙手壓在桌面上,保持不動就以那種森寒刺骨的笑容與晏英對視,“即使是身為棋子,本宮的命也決計不會放任送出去到別人的手裡,由別人把持。既然你邀我入局,就要給我足夠的誠意。拉下了你,對付太后而言絕不是最好的出路,可是她不惜一切,執意要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還有你說她的這個念頭由來已久,既然她等了這麼多年了,又何至於偏偏到了今時今日,突然就再也等不下去了,匆忙就想借由你的壽辰之日來殊死一搏?還有,付國舅在哪裡?你說這是付太后強壓給你和他之間的一場戰爭,那麼作為當事人的另外一方,眼見著決勝生死的一日就在眼前,他卻遲遲不肯露面,這又怎麼說的過去?再或者,你只告訴我,融丫頭被藏在了什麼地方?”
一連串的問題丟擲來,秦菁越說越快,臉上神色也越發凜冽起來。
晏英僵在椅子上,眉心不由擰的更緊。
秦菁以為,他不會回答,終將甩袖。
然則片刻之後,卻見他自座位上起身,轉身走到旁邊,慢慢道,“安陽郡主,此刻就在母后宮中。”
“你說什麼?”秦菁一愣,下意識的一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神色不安的逼視他的眼睛。
付太后命人劫持了楚融,卻堂而皇之的將她留在大晏的宮中,她自己的身邊?
這個訊息可信嗎?
“安陽就在母后宮中!”晏英重複,看著她魂不守舍的樣子,苦澀一笑,“既然你一定要個明白,我便是與你說實話吧,外間傳言是朕軟禁了母后,你又懷疑是母后軟禁了朕,其實全都不然,事情的真相是——一月之前,母后密詔小舅舅進宮相見之後,小舅舅就突然人間蒸發,無故失蹤了。”
“原來如此!”秦菁腳下一個踉蹌,不可思議的後退一步。
這樣說來,樊澤還是猜對了,付厲染突然音訊全無,果然是和付太后有關。
可是為什麼?付太后對付厲染不是一直抱有很高的期望嗎?她為什麼會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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