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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南枝手心稍微推開他胸膛一寸,呼吸帶了點喘:「先暫停,我看看手機訊息。」
趁著謝忱岸動作未變,著急忙慌地把手機開機了。
隨著光滑如鏡的螢幕亮起,未讀的訊息很多,沒等賀南枝一條條查閱去,忽然,有一條前秒進來的最新訊息猝不及防地冒了出來。
謝忱時:「漂亮小魚,我現在他媽的就是條可憐蟲!」
為了證明自己很可憐,他還發了張失魂落魄的自拍過來,照片裡,恰到好處露出下顎的一塊淤青,以及捲起袖子肌肉線條完美的手臂上都有兩道新傷,還很心機地,強調都是讓謝忱岸給揍的。
賀南枝第一反應是,怎麼能揍臉呢,都壞了品相了呢。
隨即,謝忱時又問她:「如果我跟謝忱岸要死一個,你選哪個?」
還用選嗎?
賀南枝卷翹的睫下劃過困惑。
殊不知這幾秒裡,從謝忱岸的視線角度看,見她散了烏錦長發,臉頰至衣領露出的脖間都染了一抹嫩紅,透著幾分猶如被暴雨肆虐過後的旖旎美感,卻還有心思分神,指尖慢悠悠地在螢幕上點著:「我不想當年輕貌美的小寡婦,要不你犧牲一下?」
訊息已讀,卻不回。
賀南枝彎起了唇角,正要給謝忱岸看,誰知一抬頭,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張清雋俊美的面容看似自帶屬於他的矜冷神情,卻在落地窗外冬季的日光下,有那麼一丁點兒的細微危險變化,連墨色眼底都仿若被刺激得泛著紅。
不是吧?
這也要吃醋???
安靜到極點的氣氛裡,賀南枝求生欲很強將手機遞過去,指尖輕輕地點著螢幕上那兩三句清清白白到比她臉還白的對話:「我跟你弟弟,就是很普普通通聊了下。」
謝忱岸垂眼,完美的下頷線繃得極緊:「南枝。」
「拜託。」她認錯還不行?
想著,就趕緊去抱他脖子,想用親親來化解。
下秒。
「你跟我做個愛,還能有閒心跟忱時聊一下。」謝忱岸薄唇溢位清晰的冷笑,將她纖細白到發光的小手臂從身上拿開,每個字都輕而狠:「跟我做就這麼無趣麼?」
賀南枝縮了下肩膀,又覺得此刻要是氣勢弱了,等他日後翻舊帳,還以為她心虛呢,於是紅唇溢位清軟旖旎的音色,極氣弱地反駁回去:「你對謝忱時這三個字過敏啊,提一下就跟我鬧情緒,都說了喜歡你了,還有他對我,真不是你誤會的那種喜歡。」
怕謝忱岸不信。
又往下說:「你弟弟以前就是那德行,多年堅信自己智商比愛因斯坦還高三分,他說只有我的智商能勉強跟上他,其他的……你懂的啊,他無論到哪兒都要憑一己之力去孤立所有人,甚至更堅信自己早晚能將你這位謝氏家族完美繼承人取而代之,為了不給人生留下汙點,學校讀書時,但凡有女孩兒想要跟他交往密切點都被他避退三尺。」
略停幾秒。
賀南枝故意扳起漂亮的臉蛋,輕輕地抬腿,踹了下無動於衷的謝忱岸長褲露出的冷白腳踝:「他就是個陽光開朗的大狗狗而已,還沒開竅,不知道什麼是男女情愛呢。」
在她腳尖,柔軟至極的觸感沾染下。
謝忱岸眉目間浸透的寒意逐漸緩和,略一沉吟:「都說長兄如父,我對忱時關心是少了。」
啊?
賀南枝看他還自我檢討了起來,一時間表情都是懵圈的。
沒等伸出白嫩嫩的手心,覆在他額頭檢查是不是病了。
謝忱岸慢條斯理地將她拉了過來,壓在身下,充滿了暗示性舉動裡,又很平靜的語調在她白玉的耳垂低低落下一句:「我們婚事提上日程,你提醒的對,忱時的終身大事也該安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