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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裡面病床上的人。莫言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立場應該如何向蕭默儒的家屬解釋事情的經過。她無言的在護士的幫助下穿上了無菌服,全身上下包裹得只露出一雙眼睛。
她緩緩的走進病房,耳邊聽到病房裡各種儀器發出的滴滴聲響,病床旁的數臺儀器上的螢幕正不斷跳著各種訊號。這些聲響和訊號讓莫言莫名的安心,這說明蕭默儒還是個活著的人。她挪著小步向前,病床離她越來越近,蕭默儒蒼白的臉逐漸出現在莫言的眼前。
他的身上連著非常多的儀器管子,面上扣著氧氣罩,連頭部都包裹在白色的紗布裡。他的眼睛緊閉,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莫言難過的靠在床邊默默的看著,這是那個神采飛揚,永遠讓人如沐春風的蕭默儒嗎?這是那個在茵茵碧草上教自己如何品紅酒的那個瀟灑男子嗎?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他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商界精英,他又怎麼會生命垂危的躺在這裡?
莫言的心一陣一陣的攪痛,她慢慢的在蕭默儒床邊的椅子裡坐下,握住蕭默儒垂在床邊的手,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蕭默儒蒼白的手上。
“默儒,我是莫言。你快點醒來好嗎?別讓我擔心。”莫言對著蕭默儒輕聲細語,彷彿這樣就能將他喚醒。
“默儒,記得我們初識的地方嗎?等你醒了,我們再去橋上看塞納河的波光,再去喝杯咖啡好不好?……”
“默儒,記得利克威爾嗎?我們在那裡品過紅酒,吃過好吃的Baeckaoffa。等你好了,我們再去看看那裡好不好?……”
“默儒,記得周菲的酒吧嗎?你還在那幫我打過架!等你好了,我們再去那,我你彈你喜歡的鋼琴曲,好不好?……”
莫言在蕭默儒的床前被心底的內疚深深的折磨著,她努力想說些蕭默儒喜歡的話。說著說著,她才發現,原來蕭默儒竟默默守了自己這麼多年;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她漸漸泣不成聲。
突然,她的心底有一個聲音響起“莫言!”
在玻璃房裡怎麼會聽到文昊叫自己的聲音呢。莫言下意識的抬頭朝玻璃窗外望去。她的淚眼還模糊著,玻璃折射了光線,只看見窗外似乎正靜靜站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莫言猛一擦眼睛,站起身來,終於看清,玻璃窗外孑然靜立的正是莫文昊。短短十多天不見,他瘦了好多,雙頰沉陷了下去,趁的眼睛越發的黝黑深沉。他就那樣默默的看著莫言,眼裡是莫言看不懂的情緒。是憂心、不安、憤怒、失望、悲傷,甚至,還有一絲決絕。
莫言的心抽緊了,緊得她不能呼吸。她下意識的抬腿朝窗外的莫文昊走去。可她才一動,竟發現自己本來握著蕭默儒的手竟被蕭默儒緊緊的反握住了。莫言驚訝的看向蕭默儒,他還沒有睜開眼睛,眼皮在輕微的動著,嘴角掀動。莫言在各種儀器的吵雜聲中清晰的聽到他喊了一聲:“莫言!”
莫言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她迅速的將眼光又看向莫文昊。莫文昊的眸光晦暗了下來,他盯著莫言和蕭默儒交握的雙手,拳頭在身體的兩側握緊。然後,他一步一步的轉身離開。
莫言的手還拉在蕭默儒手裡,僵立在那,將眼光無望的投向莫文昊。她覺得自己面前正有扇本來還有些縫隙的門,現在卻轟然一聲關閉了。她的全部靈魂、全部愛與恨,正隨著那個轉身越走越遠的身影而流失殆盡。
從此,行屍走肉,天各一方!
第十四章1
蕭默儒醒了,醫生護士頃刻間擠到床前。無奈他死抓著莫言的手不放,莫言只好在醫生和護士間充當著障礙物。所幸,蕭默儒很快又陷入睡眠中,莫言輕輕退了出來。玻璃窗前,蕭默儒的主治醫生正和剛才莫言進來看到的那位男士用法語交談著。
“病人的肋骨共斷了9根,主要集中在下胸部。肋骨骨折導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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