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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小臉上滿是急切:“是奴婢一人吃的,與她們沒什麼相干,還請奶奶發作奴婢一人吧,奴婢給奶奶磕頭了!”
說著,顧不得雙手被捆在了身後,顧二砰砰地磕起頭來,聲音在空曠的灶房裡異常響亮,很快就從額上流出了血,顧二卻不管不顧,悶聲磕頭。
大太太聽的心煩,一腳把顧二踹開,對著身邊的婆子叱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不會拉走她?!”
立時就有兩個粗壯婆子上前,一左一右把顧二架了起來,顧二沒有絲毫掙扎,只在嘴巴里淒厲的喊著:“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啊,奶奶饒了她們吧~”
賀大娘面色陰沉,心知顧二不是好吃貪多的孩子,定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抬起頭向著灶上的婆子們掃去,發現大多是解氣和忿恨的神情,心中冷笑,這些人終究是下人,一個個小氣吧啦又只顧自身,只會互相踩來踩去,若是遭了罪,恨不能人人都去死,只要自己活著。
不經意間看見王順家的臉上隱隱有一絲快感,賀大娘心裡頓時有了計較,哼,定是王順家的使了什麼下作手段,叫顧二這孩子給她背了黑鍋。
眼見顧二就要被兩個粗壯婆子拖出灶上,賀大娘吼道:“給老孃住手!”
那兩個婆子被她一嚇,愣了神,大太太極端不滿,賀大娘就算再得老太太的另眼相看,也不過是李府的一個下人罷了,怎麼著,今天惹出這潑天大禍,還敢明著跟主子幹?
今天,她就要發作了賀大娘,諒老太太也說不得她半分不是。
大太太不動聲色的伸手掐了郭媽媽一下,郭媽媽忍著痛,喝道:“愣著做什麼,還不把這小丫鬟拖下去亂棍打死,再尋個牙婆來把這些婆子都賣了。”
未待那兩個婆子有所動作,賀大娘已經搶先一步,兩隻蒲掌一扇,兩個粗使婆子捂著嘴巴哭號,吐出一口含了碎牙的血來。
賀大娘把顧二抓在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太太,不卑不亢地道:“既然這孩子已經招了,還請奶奶看她年幼無知的份上,少些責罰。”
見大太太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賀大娘亦是沉下了臉,沉聲道:“奶奶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剛出世的孫少爺積點陰德,這府裡,可不是隻有奶奶一房主子。”
說到最後一句,赫然已經是威脅了,大太太又驚又怒,卻見賀大娘輕蔑地看著她,又道:“奶奶就算想要奪權,也不當選在這個時候,過幾日,族裡的親眷族老還要來府上拜年的。莫非奶奶想要這闔府上下都去喝西北風不成?這年關歲尾的,哪個牙婆可也找不出這麼多的廚娘來救急。”
灶房裡靜悄悄的,若不是看到大太太青白交替的臉,定然會以為這一屋子的人不過是蠟像罷了。
所有的婆子媳婦們都深深的低下了頭,賀大娘這是明著打臉呢,她敢頂撞大太太,旁人可不敢,就連大太太身邊最得用的奶孃郭媽媽也是打著顫,不敢去看大太太的臉色。
唯一敢看大太太的人,又不屑於去看。
大太太氣的兩眼死死瞪住賀大娘,恨不能撲上去抓花賀大娘的臉,又或者撕爛賀大娘的衣裙,偏她又曉得賀大娘說的話字字珠璣,一個字都反駁不得。
大太太畢竟也是個人物,自幼在宅門裡長大曆練過的,她深呼吸幾次,生生把一口氣壓了下去,冷冷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小丫頭就仗三十,餘下人等各罰去三月月例。”
大太太冷哼一聲,又想到這裡的婆子們都看著賀大娘噴她一臉吐沫,打定主意,早晚把這裡的婆子媳婦們都發作了出去,尤其是賀大娘!
賀大娘聞言,知道大太太已經讓了步了,她不好再攔著什麼,手裡一鬆,顧二就又被那兩個婆子搶去,賀大娘看著這兩個婆子閃爍的眼睛,知曉她們想把掉了牙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