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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書楠承認:「是的。」
「真是遺憾。」段朗感嘆道。他想了想,從手邊的櫃子裡取出了一本簡潔風的筆記本。
「目前還不能確認,除了遺失和您先生相關的記憶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記憶也受到影響,」他說著,把剛才拿出的那本筆記本遞給邵書楠,「我建議您可以嘗試一下記日記。」
看到邵書楠略帶疑惑的眼神,段朗解釋道:
「失憶的通常症狀,常常是遺失了某一個時間段的記憶,像您這樣忘記特定的某個人,並不多見。現在已經可以確認的是,和他的過去,您都不記得了。但是,和他現在乃至未來創造的回憶,會不會也被遺忘,還是未知。」
誒?意思是,她有可能持續不斷地忘記和莊大boss相關的事情?
房間內突然傳出一陣突兀的聲響。
邵書楠正要尋著聲響的地方看去,就見段朗嘿嘿笑了兩聲,從桌子底下撿起了一副筆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東西有點亂,讓您看笑話了。」
邵書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
段朗清了清嗓子,繼續剛才的話題:「所以,我希望您每天寫寫日記。不拘泥形式,也不用像小時候寫作業那樣長篇大論,每天睡前挑個固定時間,隨意寫上兩筆。記下同您丈夫說過的話,一起做過的事之類。隔一週往前翻一翻,看看對上面記下的內容是否還有印象。」
邵書楠倒是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失憶居然還可能是持續性的。她接過日記本,有些木然地點了點頭。
「好了,那今天我們就到這裡,之後最好每個月來複診一次。如果哪天忽然發現,對之前日記沒什麼印象了,一定要及時來找我,」段朗說著,拿出了手機,「或者先加個微信?如果以後工作忙剛好沒時間的話,線上複診也是可以的。這是我們最近新推出的服務。」
……不知道是不是邵書楠的錯覺,似乎又聽見了剛才那道奇怪的聲響。
段朗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不方便的話也沒關係。」
「沒事,方便。」邵書楠說著,大方地掃碼加了對方好友。
只不過,段朗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卻笑得有些勉強的樣子。
「謝謝段醫生,以後要多麻煩您了。」邵書楠也沒想太多,支付了費用後便離開了。
段朗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時不時地從窗簾的縫隙中朝外瞄上幾眼。等到確認人離開之後,他趕忙走回了辦公桌旁。伸出手,在桌底摸索了一陣,摘下一枚圓型的通訊器:「喂喂,老莊,剛才的對話你都聽到了?hello?聽見你倒是吱一聲啊,這玩意第一次用,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通訊器那頭一片沉默。
「喂喂餵?老莊?」
通訊器那邊似乎聽到了一聲極輕的手機鈴聲,很快地又被結束通話。
「老莊,不是我說你啊!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段朗咂著嘴,知道對面的那人一定聽得見,搖頭晃腦地又半躺回了他的工作椅上,「其他都沒問題,怎麼就偏偏忘了你?這明顯是心中有怨啊!你要說沒做什麼鬼都不信!」
通訊器那頭的男人依然沒有說話。
段朗嘆了一口氣。這位莊家的大boss對女人素來沒什麼興趣,是朋友圈子裡都心知肚明的事。表面上忌憚莊家,私底下的流言蜚語卻從來沒間斷過。好斷袖,愛無能,厭女症……要不是前幾天莊景嚴親自找上門,打死他都不敢相信,這位居然有一個早已在金屋裡藏了六年的小嬌妻。
他那小嬌妻現在也就二十六歲,六年前,剛剛二十歲,還是個大學都沒畢業的孩子。
這都能下得了手,禽獸啊!
段朗拿起桌上的病歷記錄,一邊翻一邊數落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