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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穿淺灰色西裝,戴金邊眼鏡,四方臉孔的中年男子,提著好些東西從遠處走來。他見到和手冢並肩而立的桃夭,急忙笑著出聲打招呼。
“向陽叔叔,你怎麼到日本來了?”桃夭詫異的驚呼。隨之,她想起身旁的手冢,連忙歉然道別:“很抱歉,手冢君。我有客人從中國來探望我。先告辭了。再見。還有……您的手臂……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請您儘快醫治吧。”邁步離開的剎那,她猛地回頭,一本正經的點頭拜託。
眼神微愕,手冢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目送嬌小的綠色身影,踏著輕盈地步子迎上提著一堆東西的李向陽,倆人態度親密的離開,心頭泛起淡淡的暖意。一個很會關心的人女孩。
是叫桃夭嗎?很罕見的名字。手冢抬頭望向西方被斜陽暈染成鴨蛋黃顏色的天空,握緊手中的網球袋,今年一定要打進全國大賽,捧回優勝的獎盃。
“向陽叔叔,你怎麼到日本來了?”坐在枝繁葉茂的櫻花樹下的休息椅上,桃夭望著夕陽西下的天空,輕聲問。
她心裡對李向陽一直抱有某種特殊的情感。他是自小看著她長大的叔叔。而且父母意外喪生後,所有的事情都是由眼前的男人為她一一安排妥當。
原本,他想接自己去他家裡養育。不過,被她拒絕了。桃夭不願意給他新增麻煩。他是個有家庭的人。她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貿然闖進不屬於她的家中,破壞掉別人親密無間的家庭氣氛,這樣不好。人要懂得知足感恩!
在孤兒院的日子雖是清苦,卻也常見他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看她。一副生怕她在院裡過的不好的模樣。後來,上學進棋院,也都是他在鞍前馬後的為她奔波忙碌。
連來日本。都是他一手安排的結果。桃夭心中感嘆。爸爸媽媽的朋友都是星球至真至性的人。在失去父母后的三年裡,她每天都在他們無私的愛心中快樂悠閒的成長。
李昊老師常搖頭感嘆,自己不思進取。沉溺在過往中。可他又如何明白,一個前世活了十二年,從睜開眼的剎那,便與圍棋為伍的女孩,有多渴慕著身旁人,不是因為某樣東西而關注她。而僅僅因為她是桃夭。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
桃夭偏過頭,凝視同樣陷入沉思,貌似在斟酌語氣用詞的李向陽。腦海裡,不禁回憶起兩個多月前的往事。
那日,他帶著美智子媽媽他們來孤兒院找她,說是她媽媽那邊的親人,希望領養她回日本。她愣怔住了。側頭呆呆地盯看站在他身旁看上很和善的夫妻倆。親人?這個詞彙在父母過世後,已然深深的埋藏在她的心靈深處。一個任誰都碰觸不到的地方。
百感交集地注視著想要撲上來擁抱她的美智子媽媽,她低低的問了句:“我可以不離開中國嗎?”
說完,她心跳如鼓的靜靜等待答案。明知道,按照法律的程式來講。未滿十八歲的未成年人,如果有血親願意認養的話,她必須得無條件服從。可,她還是想將心中的願望問出來。
“桃夭。你去日本過個半年試試看。如果,不滿意。我們再討論回中國的事情,好不好?幸村先生他們不遠萬里趕來中國,就是為了找到你。將帶你回日本去親自撫養。他們畢竟是你父母在這世界上唯一留存的親人。也是你的……”
在李向陽說第一句,讓她去日本過個半年試試看的話之後。桃夭的心臟瞬間停滯跳動一秒,果然,未成年的孩子,沒有說話的權利。日本,她再不情願,也必須得去。說是半年,誰又知道,去之後,會不會延期,再延期……
“桃夭,你在日本過得還習慣嗎?”
李向陽目光復雜的瞧看身旁,剪了一頭短髮,吊著胳膊,穿著綠色病員服的女孩。看到這樣子的她,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三年前的往事。那時的她,也是這般,身上帶著傷,不顧其他人的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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