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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跟著我似乎沒有學到什麼,聽重霖說,是以為有我在就什麼都不用學。”東華近年來雖然看上去一副不恩進取的樣子,但皆是因為沒有再進取的空間,遠古至今,他本人一向不喜不思進取之人這一點一直挺有名,從這番話中聽出,對知鶴的不以為也是意料中的事。
但,鳳九自問也不是個什麼進取之人,聽聞這番話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傷,啞了啞道:“其實,如果我是知鶴,我也會覺得有你在,什麼都不用學。”
遙遠處杏花揚起,隨著雪風三兩瓣拂到鳳九的頭頂,她抬手遮住而被風吹亂的額髮,恍然聽見東華的聲音緩緩道:“你嘛,你不一樣,小白。”鳳九訝然抬頭,目光正痛帝君在半空中相會。帝君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聊了這麼久有些口渴,我去泡茶, 你先練著。”鳳九:“……”東華:“你要一杯嗎?”鳳九:“……”
禁中第一日,日光浮萍,略有小風,鳳九沿著雪樁子來回數百趟,初始心中憂懼不已,摔了兩次發現落地根本不痛,漸放寬心。一日統共摔下去十七八次,但是然如東華鎖言,日落西山時,她一個恐高之人竟已然在雪樁上來去自如,東華沏了一壺茶坐在雪林外頭,自己跟自己下了一天的棋。
第二日天色比前一日好,雪風也颳得淺些,帝君果然依言,拆了匹指寬的白綾將她雙眼覆結實,把她扔在雪林中,依照忙中雪陣的排列來練習步法。
她跌跌撞撞地練到一半,突然感到一陣地動山搖,以為是東華臨時增高的考驗,慌忙中伸手扒住一個東西將身子停穩安。未料及身後一根雪樁突然斷裂,扒住的這個東西及攬了她往一旁帶過,驚亂中腳不知在何處一蹬跌倒子阿迪,嘴唇碰到一個柔軟的物事。
她試著咬了一口,伸手不見五指中聽見帝君一聲悶哼,她一個激靈,趕緊扒開縛眼的白綾,入眼的竟是帝君近在咫尺的臉,下唇下赫然一排牙印。鳳九的臉刷的一白,又一紅。
半空中,連三殿下打著扇子笑吟吟道:“阿離吵著要找他姐姐,我瞧你們這一處布著結界,只好強行將它開啟,多有打擾,得罪得罪。”
糰子果然立在半空中瞧著他們,一雙眼睛睜得溜圓,嘴裡能塞下兩個雞蛋,震驚道:“鳳九姐姐剛才是不是親了東華哥哥一口?”糾結地道:“我是不是要有小侄子了?”惶恐地道,“怎麼辦?我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話罷騰起一朵小云彩噌噌噌先跑了,連宋君怕糰子闖禍,垂目瞥了仍在地上困化一團的他二人兩眼,無奈地亦緊隨糰子後,臨別的目光中頗有點兒好戲看得意猶未盡的感慨。
鳳九沉默地從東華身上爬起來,默默無言地轉身重踏進雪林中。
步子邁出去剛二步,聽見帝君在身後正兒八經的問:“小白,你是不是至少該說一聲咬了你不好意思?”這聽似正直的噪音入耳卻明擺暗含著調笑,調笑人也能這麼理直氣壯,的確是帝君的風格,鳳九沒回頭,乾巴巴的道:“咬了你不好意思。”東華靜了一陣,突然柔和地道:“真的不好意思了?”鳳九跌了一下,回頭狠狠道:“騙你我圖什麼?”東華沉思了一會兒,疑惑地道:“騙人還需要圖什麼?不就是圖自己心情愉快嗎?”鳳九:“。。。。。我輸了。”
第三日,經前兩日的辛苦錘鍊,鳳九對“如何閉著眼睛在雪樁子上行走自如”已基本掌握要訣,熏熏和風下認認真真的向著健步如飛這一層攀登。好歹念過幾天書,鳳九依稀記得哪本典籍上記載過一句“心所到處,是為空,是為諸相,是以諸相乃空,悟此境界,道大成。”她將這句佛語套過來,覺得此時些境所謂諸相就是雪樁了,能睜著眼睛在雪林上大開殺戒卻不為雪樁所困才算好漢,她今日須練的該是如何視萬物如無物。她向東華表達了這個想法,帝君頗讚許,允她將白綾摘下來,去了白綾在雪樁上來去轉了幾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