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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腕上搭了塊雪白的
才把手指輕輕壓在脈上。半晌,她抬起手,緩緩地生心脈旺盛平和,並無心疾,還請離去吧。”
“白姑娘診錯了吧?我明明就是心裡不舒服。”如初繞著彎說話。
白凝若沉吟半晌,似乎壓抑著心中不滿,之後仍然平靜溫柔地道,“先生患的可能是心病,這個恕小女子才疏學淺,無力相幫。”
“心病不是病嗎?難道姑娘沒號出我胸中鬱郁,滯澀糾結,肝氣不舒?就沒有活血順氣的藥給個一劑半劑?就沒有開解的話嗎?難道醫者救人,就只有針藥,卻沒有父母之心?”如初強詞奪理,但說得理直氣壯,倒把白凝若僵住了。
於是她接著道,“在我家鄉有一種大夫叫心理醫生,專門給人醫心病的。身體之病好醫,心病難醫,我路過貴寶地,聽聞到白姑娘菩薩一樣的心腸,這才來看看,原來還是我強人所難了啊。既然白姑娘診不出來……那我就告辭了。”臨了,她來了這麼一句。
假白凝若是聰明的,就會放她們走,對她的胡言亂語不予理會。那麼,她就會有力無處使,只能灰溜溜先離開,再想他法。
但如果白凝若是假聰明,好名爭強之輩,絕不像表面上那麼淡然高雅,就一定會攔著她。那麼,她就會施展打草驚蛇之計,讓白凝若胡思亂想,認識到和戚繼光的婚姻根本就是橫刀奪愛。
結果……是後者。
“先生心中有麼難解之事嗎?”白凝若問。
賓果,大魚上鉤,果然白凝若是假女呀!
“我有一個喜歡的人,我兩情相悅,可是他家裡逼著他和別人成親。我不知道怎麼辦,雖然追到這裡來,卻不能露面,所以心情一直鬱郁。”如初直截了當地道,但因為她是男裝,所以沒說“娶”與“嫁”這類的詞,語意模糊。
“原來是為情之一事呀。”白凝幽幽地道,好像很有經驗似的,“先生也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割捨不下,不如上門拜會那位小姐的父母,說明真意,也許人家會成全你呢?”
“不行了,晚了。”如初搖頭苦笑,“我那上人前些時日與我在京師辦事,哪成想家裡的長輩給他訂了親,他完全不知情。而且他家長輩似乎很喜歡與之訂親的人,所以斷不會接受我的。我與他真心相愛,卻要被生生擴散,這樣公平嗎?”
“這樣……她的父母是太操之過急了一些,怎麼也應該問問自己的女兒呀。”白凝若嘆了口氣,不過因為心中鄙視未婚女子與男子獨自上京,所以話鋒一轉道,“可是事已至此,先生何不放手?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天涯何處無芳草,成人之美也是大丈夫之所為呀。”
這句話把如初氣的差點破功,幸好她強行忍住,也用幽幽的口氣道,“對方為什麼不能成我之美呢?畢竟我與我的心上人之間有真情在。”
“可是婚姻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年有造化,白首同行在眼前。”如初打斷白凝若,差點給她唱一段《白娘子》,“男女真情是天底下最珍貴的東西,難道不應該努力爭取嗎?良緣難得,難道不應該加倍珍惜嗎?”
這一番話是如初真心的,所以很有感染效果,白凝若似有所動。不過她已經厭煩和這個古怪的小鬍子談與自己無關的事,因此假意贊同道,“先生說得對,倒是我拘泥迂腐了。希望先生好好努力,希望與你心上人訂親的那個人也能明白這道理,緣分,不是強求來的。”
這話如初愛聽,所以加了一句,“白姑娘也認為我應該爭取這人間真情嘍?”
白凝若在賬內很肯定的“嗯”了一聲。
如初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突然笑道,“聽說白姑娘和鎮上的戚大公子,也是登州海防衛的指揮僉使大人已經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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