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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風輕!
見舒思玉遲遲不開口,皇后的臉冷了三分,眼神中多了抹不耐,舒思玉身體一緊,心裡開始做了衡量,舒潯易畢竟是她血親的爹爹,她回去只要認個錯就好了,想到這裡,舒思玉揚起一個自認為好看的笑容“奴婢是親眼所見,這兩幅畫都是出自於六妹妹之手!”
舒思玉話音一落,舒潯易登時面如死灰,整張老臉上是滿滿的失望和憤恨。
舒安夏冷笑著彎起唇瓣,她早就等著舒思玉這句話呢,如果她不說,她還真沒辦法讓事情進行下去呢。
這時,大殿內陸續開始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舒安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皇帝的眼中滿是凌傲和冰冷,早已不是被困時,那個需要幫助的老人。
“幾個公公手中所拿的兩幅‘千里江山圖’都是出自於奴婢之手!”舒安夏正了正身子,坦然道。
皇帝的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複雜,“既然你已經承認,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來人——”
“慢著——”
“等一下——”
兩個現場關注度最高的男子一同起身,長公主一見燕離歌站了起來,立即掬起一抹涼薄的視線,狠狠地瞪向他。
燕離歌死死地咬住下唇,雙拳死死地攥著,彷彿要摳破手心。半響,經過激烈的心裡鬥爭,燕離歌直了直脊背,躲開了長公主的視線。
反觀顧瑞辰,則是毫不客氣地直接走到殿中央,先是蹙眉看了看皇后,然後又略帶審視地瞧了瞧舒思玉。
舒思玉一看到顧瑞辰,俏臉上出於本能地浮上一抹紅暈。顧瑞辰心裡冷笑了一聲,臉上卻是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四小姐親眼所見,六小姐是作畫呢還是題詩呢?”
舒思玉被他這溫柔一笑弄得心猿意馬,大腦立即短路,也沒來得及多思考,就隨便說了個答案——“題詩”。
顧瑞辰滿意地點點頭,溫潤的嘴角上揚,“很好。”
然後,他霍地轉過身,臉上恢復了原有的嚴肅和一本正經,“此圖有兩處疑點,其一,卷軸的‘千里江山圖’上題詩的筆跡線條生硬,運筆不自然,轉折處手抖且無張力,跟六小姐的詩畫之功,相差甚遠,只要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顧瑞辰頓了頓,凌傲地看了一下眾人。
眾人聽顧瑞辰這麼一說,視線紛紛又轉到畫上,不一會兒,大家的驚歎和小聲的議論又再次傳出,無外乎,顧瑞辰見識遠見,觀察細微,題詩的筆跡和作畫之人,應該非同一人。
聽著眾人的評斷,顧瑞辰滿意地輕笑了一聲,繼續道,“其二,也是此圖最大的疑點,且看圖畫部分,用的是上好的‘祁山墨’裡面加了‘百葉香’所以卷軸一開便有淡淡的香氣,而且用此墨作畫,下筆緊湊生靈,有立體感;而反觀詩詞,用的是普通的‘研墨’,顏色較淺而且裡面夾著一點棕色,所以說明題詩之人平時偏愛練字,雖然功力不怎麼樣,但是卻達到了一種痴迷,會將墨汁中,參入自己的血。”
舒思玉一聽顧瑞辰對題詩之人的評價,登時面如死灰,她一直以為她的字和才學都是顧瑞辰最欣賞的,尤其是她的字,她最引以為傲。卻不曾想,顧瑞辰的評價一句句如刀割一般,闖入她的心,“筆跡線條生硬,運筆不自然,轉折處手抖且無張力!”如果不是現在在皇宮的大殿上,她真是想一頭撞死!
眾人一聽顧瑞辰的分析,紛紛點頭稱是。舒安夏輕彎唇瓣,沒想到,他竟然觀察得這麼仔細,怪不得兩幅卷軸開啟之時他什麼也沒說,原來是在觀察這個。想到這裡,一股暖流流過,投給他一記感激的眼神。
顧瑞辰回望她,用眼神告訴她安心,一切有他。
背後的燕離歌已經默默坐下,原本緊蹙的眉頭,更加沒了縫隙。
跪著的舒思玉看著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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