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國王的故事會2(第2/4 頁)
說話,他也就愈發少言。
若不是師父要求他每日與紙人重複新學的心法,少年會淪為不會說話、只會修煉的人偶也說不定。
又如此過了幾百個日日夜夜,在少年十六歲的某一日,他的師父忽然破天荒地給他帶了一把品級頗高的靈劍,還很少見地陪他說了半個時辰的話。
他的師父問‘邪,你會為靈劍取什麼名字?’
‘邪’是國君賜予少年的名字,除非國君下旨收回,否則常人不可擅自更改。
大祭司既有心教導他,便是將之視為座下弟子,每每想起這個字背後的含義,終歸是有些不忍,便暗自將其讀音改為‘yé’。
邪年幼時不知自己的名字有何含義,隨著年歲增長,他從所學的典籍中得知這個字的意思,雖然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本就聰慧的少年輕易地就猜出自己大概並不被這個世界歡迎。
邪從來沒有擅自期許過,得知自己不被歡迎也不會感到難過,或者說,他沒有難過的概念,修道至今,他從未有過所謂的情緒,因此也無所謂自己受不受歡迎。
被問及給佩劍取什麼名字時,邪很認真地想了許久,他就算是修煉新功法時都沒想那麼久。
最後,他還是搖頭,於是,他的劍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名字。
盛嵐126年,國君崩逝,舉國哀慟,新君登基繼承大統,大赦天下,幽囚於卜天司的少年得以重見天日。
也許是為了表現自己的仁德,又或許是為了將自己與迷信天神、素日沉迷煉丹而中年駕崩的先帝區分開,新君金口玉言,被囚十八年的邪再也不必被鎖在無人的高樓中。
對此,他的師父既是欣慰,眼中卻又不時帶著隱憂,大祭司師出名門,並非是那種毫無真才實學的江湖術士。
他一方面既擔心這個身犯孤煞的少年會給這個國家帶來災禍,另一方面又是出於對徒弟的感情在作祟,他不忍這個少年永遠被困於那指月樓裡的方寸之間。
新君赦免罪囚的旨意已下,終歸是無法改變,大祭司只能懷著隱憂囑咐少年在外歷練時勿隨意殺生,切勿仗著修為欺壓他人,也勿要做出違背道法的事,否則將會招致天譴。
即將長成青年的邪一一記下,懷著不算太旺盛的好奇心,他終於踏出這座羈押了他十八年的宮殿。
因著許多事情都只是從書籍上看過,邪對喧囂的塵世不甚瞭解,他雖聰慧,心智卻純淨如白紙,少不得會被紛繁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被人誆騙也在所難免。
好在他有修為傍身,不至於被人騙去賣錢。
雖說別人誆騙很值得著惱,但邪修習了十幾年的清心道,心性沉穩到隨時可以入定,因此他也不會因為被騙怒而殺人。
在遊歷期間,他見識過許多人許多事,有令人歡喜的,也有令人悲傷的,他通常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人們大哭大笑,像只幽魂一般置身於人間卻又遊離於人間。
都說人類天生帶有七情六慾,邪似乎是個例外,他似乎無法感知任何情緒,對於那些會哭會笑會惱怒的人類,他始終抱著一絲好奇。
直到某一日,邪照常遵照修行之人的準則除妖濟人,偶然從一場山火中救下一個小孩,當時他從火中發現小孩的時候,他的父親尚且還有生機。
他分明可以丟下孩子自己爬出火海,卻甘願蜷起身軀將孩子護在懷裡,邪說不清看到這一幕時的心情。
邪召來一場雨將山火撲滅,他聽著那個孩子的父親用盡力氣求他救救自己的兒子,求他帶自己的兒子回家,最後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才不甘地死去。
邪怔愣地看著那個已然逝去的男人,他感覺自己的心中彷彿有什麼在翻湧,不似平日裡死水一般的平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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