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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以思想的方式去行遊
以思想的方式去行遊 閻志
人類總是以思想的方式在行遊,而行遊更是思想的永恆載體。當我們回首時空去尋找人類足跡的時候,會發現歷史上任何一次行遊,無論其卑微抑或偉大,其歸宿都是思想。無論其信仰如何,有心或無意,遠古與當下,因為只要你在使用語言和目光,你的行遊就註定是在思想,並屬於思想。
人類行遊的目標總是在遠方,儘管身邊也不乏風景。而思想亦然,其路徑與歸宿也是在遠方,那是因為任何思想總是需要穿越遙遠的時空,才能展開,才能留下波瀾,才能構建框架。不管你是否讀過萬卷書,但凡需要思想之人,或真正的思想者,是註定要萬里行遊的。而偉大的思想家則要孤獨行遊,或者說不孤獨則無從行遊至遠方。
人類思想的終極價值是反思,反思是對思想的思想。
人類在偶然的普遍行遊中,使具有反思特徵的思想從直接投射上升到間接認知,是對感性經驗的揚棄,從而使人類的思想進入到純粹的領域。由人類的認知過程而註定,人類自身總是不斷在行遊。從他誕生的那天起就開始出發,儘管在網路時代的今天也從未停止過。因為其行遊的目標在永恆的遠方,所以人類的思想或反思則永遠在路上,永遠有待完成,或者可以詮釋為已有的人類思想都不曾真正失落,只是有待完成而已。而經典首先是存在於未來人類的行遊之中。
人類的行遊,雖然帶著億萬年遺傳到今天的眼睛和耳朵,但人類總是以超越自身去發現新的遠方為目標。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絕對本原,也沒有什麼一成不變的面貌,一切風景都是在思想的行遊中歷史地塑造著,同時也被歷史地改變著。每一個人,每一代人都是按著自己的目標去行遊,走向自己的遠方。
為什麼人類行遊的目標總是在遠方?因為只有遠方是開放的、無主的風景,是尚未被規定的時空,永遠處在製作之中、創造之中、想象之中,具有無限的可能性。所以行遊的目標必然向遠方,並在不斷開始之中。思想也必然伴隨著行遊,在不斷反思之中。遠方是每個人思想的自由家園,而每個人的自由又是一切人自由的開始。
回望整個人類的行遊歷程,不知道誰是最偉大的先行者?
是遠古逐日的夸父,是中世紀發現美洲新大陸的哥倫布,是當代第一位宇航員加加林……
雖然他們行遊的時間、方式、結果各有不同,但他們共同的成就都是思想,追求的目標都是自由。
回望整個人類的行遊歷程,不知道誰是最偉大的哲人?
《莊子· 逍遙遊》曰:〃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莊子認為只有這樣的行遊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因其已無所待哉!莊子的行遊之道,是在倡導一個博大的思想解放之路。
而誰與莊子同行呢?可能從來就不曾有過逍遙遊,而真正的無所待恐怕也是一個偽命題。儘管如此,人類每天早晨都在照常出發,去自己心中的遠方行遊。
吳十洲新著《倫敦誘惑》,以21 世紀人類的目光去回望百年中國人的西方行遊,是一次對歷史行遊的反思,是在反思中的一次行遊。而超越百年行遊的意義還在於對東西方文化架構的比較與審視。雖然其行遊中總是有東方文化大師的影子在一路陪伴,但行遊註定是孤獨的,除《倫敦誘惑》外,沒有帶走英倫三島匆匆而去的一絲季風。
去追逐季風吧!
讓人類的行遊永不停息,並放射著思想的光芒。
前言:他們曾遊歷倫敦
像是傳說中的夸父追日,飛機一直追著太陽飛。下午4時從上海浦東國際機場出發,一直向西,經過近12 小時的飛行,終於在當日下午7時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