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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帳目放在一起,瀚兒不用算盤,也會很快就算得出來。”弘曆一呆,胤禛和十三也是一愣,但許是以為小孩子吹牛,齊笑了起來。
弘瀚一下子急了,起身繞過弘曆,下榻,未穿鞋便跑到胤禛面前:“阿瑪,瀚兒沒有說謊,額娘說了,學珠心算要先建立腦……,腦影象,就是閉上眼睛,在腦中畫實物,……。”他畢竟還小,我所說的他還記不下來。幾句話下來,已是急得面紅耳赤,委屈的嘟著嘴看看我。
胤禛抿嘴輕笑:“阿瑪知道瀚兒沒有說謊。”弘瀚聞言,向弘曆伸伸舌頭,向胤禛腿上爬去。我無奈苦笑,這孩子。
…
待十三恢復正常,至少表面上是。便迎來了本應喜慶的春節,也是胤禛進園理政起在此過的第一個春節。
朝臣之中已有許多人在兩園周圍建了府邸,因此,一聽訊息都是喜氣洋洋。宮中眾妃嬪也隨著那拉氏進了園子,分別住在鏤月開雲、九州清晏。禛曦閣再無昔日的寧靜,幾乎每日都有人前來。雖是無奈,卻也沒有辦法。
夜降大雪,清晨起來,出門看到的是鋪天蓋地的銀色世界,吩咐菊香去拿罈子。身旁的菊香縮縮脖子,一臉苦相。我輕笑著搖搖頭:“拿來罈子,你就可以回房。”
她面色一喜,訕訕看我一眼:“娘娘,還是吩咐粗使丫頭收吧,這雪一直下著,不要凍了自個的身子。”我睨她一眼,笑著道:“與其吩咐她們,還不如讓你做,這樣我還放心一些。”她臉一挎:“那娘娘回去吧,奴婢收了便是。”
我抿嘴笑笑:“快去拿來罈子,然後你就可以回屋取暖了,我也久未獨自享受過這雪樹銀花的靜謐世界了。”她狐疑地抬頭望望,一臉迷茫。
雪花仍如銀蝶般翻飛昇騰、飄飄灑灑,一陣風吹來,雪落於脖中,絲絲涼意。菊香吸口氣道:“奴婢真是不懂,這冰天雪地裡能享受什麼。不過,娘娘還是戴上帽子,大過年的,還是不要凍著了。”
說完,走過來輕拂去我身上斗篷的帽子上的落雪,我輕輕嘆氣,正欲開口,她已續道:“巧慧姑姑有交待,要奴婢盡心盡力照顧娘娘。”
聽她學著巧慧的口音,我笑罵她:“跟著巧慧學得越發膽大了,改日這閣內的規矩要重新立立。”她一笑,轉身疾步離開。
待她走遠,我探身把放於花架上的盤子拿起來,盤內的落雪覆了厚厚一層。手上溫度高,手旁邊的雪瞬間溶化,順手流入袖中。
心中有事,心思很難集中,總是不由自主的出神,之後卻不知所思何事,這是近日常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靜靜待了一陣,猛地回神,低頭卻見袖子已溼了一大片,我苦苦一笑,放下盤子,輕聲自語:“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希望自己在來年裡能長一歲冷靜、得一歲堅強,好好的陪在他身邊,不再自艾自怨自苦。
“姑姑。”正在沉思,忽聞背後承歡的聲音,我忙轉身,承歡身穿一米白色斗篷,站在雪地裡,滿身蒼白,她眸中蘊淚,眼淚汪汪盯著我。我伸開手臂,承歡眼中的淚唰地下來,撲入我的懷中,‘哇’地一聲放聲痛哭。我撫著她的後背,淚也止不住流下來。
承歡哭了一陣,哽咽著道:“姑姑,承歡是個不孝的女兒,額娘直到最後一刻我才和她相認。”我一呆,原來她早已知道和綠蕪的關係,但同時心中也明白她的苦心。
覺得肩頭一片溼熱,我輕拍著承歡的背:“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你額娘會懂得你的苦心的,她不會怪你。”承歡抬起頭,面帶慘笑:“姑姑,承歡和額娘長得很相似,其實我心中已早已猜出了。可前幾年,承歡心裡雖明白,但心中氣惱她,恨她從照顧過我,等懂事的時候,又害怕和她相認,害怕給她帶來禍端,阿瑪雖沒有明說,可承歡心裡明白,額娘不認我,一定有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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