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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會給自己造成什麼隱患——他並沒把安然放在眼裡。
安富貴向兒子爬了過來,父子倆滿身是傷地摟在一處,悲不能遏。
“與我做對,只有痛苦與眼淚,給你們個教訓,記住了……”
於望海抻抻身上的衣服,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神氣地領著人走了。
“兒子,你怎麼樣了?兒子……”
安富貴摟著安然,看見他大口大口地往外噴血,嚇壞了。
“他沒事兒,我看你才有事兒呢,氣塞於胸,印堂發暗,唉,外傷不過是誘因,內在的火氣與鬱氣才是傷人根本。
你這些年當爹當媽,心力交瘁,兼且十數年沒碰過女人,心火與慾火盛極而虛,加上今次幾遭折辱,恐怕,你命不長久,我也沒法救你嘍……”
瘋子一聲嘆息,悄然抽身而起,身形直向空中拔起,升起五百餘米之後,才橫空飛掠而走,宛若神蹟。
他竟然會“飛”?!——
安然臥倒在床足有一個月,這一個月裡,安富貴連上訪告狀的時間都沒有,一心請醫生,給安然治傷。
天照應,安然小命不該絕,雖然龍南那一記可怕的銀焰掌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可是他天賦異稟,終於在一個月之後完全恢復過來,同時心裡也記下了那個助紂為虐的冷竣大漢——龍南。
他死也不能忘記龍南那一記卑鄙的偷襲,這不應該是一個隱世高手的風範。
“我要找他們報仇。”
安然瞪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從牙縫裡逼出這句話。
“兒子,我求求你了,我就你這一個兒子,算了,這件事兒就算了吧,咱們鬥不過他們的。告他們的狀,他們有小流氓出頭替罪;找他們打架,你能打過他們那個叫龍南的人嗎?算了,還是忍忍過去吧,好好過咱們的日子……”
安富貴話未說完,一陣大咳,咳得臉色潮紅,胸口起伏難平。
才一個月,安富貴就蒼老得不成樣子,剛剛四十出頭的人,鬢角卻平添了無數花白,或許,他真的行將就木了。
“爹,你沒事兒吧……”
安然看見老爹有些不對勁,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
安富貴向安然擺擺手,勉強笑笑說道,“你餓了吧,我給你做碗麵條去……”
說著,安富貴就往屋外走,走到門檻處時,又是一陣大咳,緊接著,駭人的一幕出現了,他身子搖了兩搖,晃了三晃,忽然間倒了下去,倒得讓人很無助,倒得讓人很辛酸。
“爹……”
安然一聲大叫,撲了上去,扶住了父親搖搖欲墜的身子——
兩天後。
荒坡,土崗之上。
一個簡單得再簡單不過的葬禮。
只有一個人參加。
安然。
除了安然,誰還敢來參加安富貴的“葬禮”呢?
他用十根指頭,在天寒地凍的天氣裡,生生在地面挖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雙手的鮮血已經凍結,混合著黑色泥土的十指彷彿不再是他自己的了。
可他感覺不到疼痛。肉體的痛相比起心底的痛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世界上最愛他的那個人去了,他尚未成熟的心靈禁受不起這種巨大的打擊,行將崩潰。
“爹,你死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爹,你不要死好不好……
爹,我從小就沒見過我娘,你是我爹,也是我娘,你現在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爹……”
他的心在滴血。
喃喃自語著,安然的兩行淚便流了下來,然後,終於開始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
“爹,我想你,爹,你醒醒啊,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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