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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神看著燕如雪，嘆了一聲，溫和地勸道：“如雪，你在做什麼，你知道嗎？當今太子睿智，即是將來的君王。而你將會是尊貴的娘娘，你我的緣分已經盡了。你以後萬事小心，若給他人留下話柄，會遭來殺生之禍的。”

一瞬間燕如雪氣息凝滯，好不容易經酒意紅潤的面頰，那薄博的一層血色又迅速的襝去，手中的衣衫慢慢的滑落到床上。

她露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軒轅哥哥，我千里趕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為了你，我什麼都顧不得了，我怕，怕你心裡滿滿的都是她。軒轅哥哥，你這樣是不是太傷我心了？”雙手蒙面，燕如雪的淚水又忍不住地往下掉。

“如雪，你現在是喬妃，而煙兒是我的妻子。”眉頭微蹙，軒轅恪忍不住提醒她。

心裡終於有什麼被撕裂了開來。

她慢慢的起身，遠離了床榻，透過一方房門向外看去。那裡住著一個女人，一個和她同樣貌美的女人，她毀了她的幸福，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她的嘴唇猶自發顫，張合著，慢慢地才發出聲音，神情鎮定地道：“軒轅哥哥，你說我願意做喬妃嗎？你說這一切都誰害得？誰將我關在了深宮內院？誰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

第一百一十四話奈何（2）

第一百一十四話　奈何（2）

措手不妨的直白，卻讓軒轅恪迅速的冷靜下來。：

是了，憑著燕如雪的冰雪聰明，怎麼會不知道？

燕如雪驀然轉過身，所有的神情漸漸收攏，凝視著他，說道：“你都知道是嗎？”

冰涼氣息，一路跌在燕如雪的身上，她不禁一個冷顫。渾身無力的連站起都不能，彷彿一隻落入網中的蟲，只能惶然著。

她多麼想聽到，想聽到這個男人的反駁，哪怕明知道他在騙她。

可他還是殘忍的將一切都撕破了。

“如雪，我不能負她。”

“不能負她，所以就負我。”她嗤笑了一聲，什麼時候開始，他也不敢看她的眼睛了，是愧疚嗎？可愧疚有什麼用，她要的不是他的愧疚，而是他的愛，“軒轅哥哥，我那麼愛你，即使你不要我了，也不能把我像抹布一樣扔給別人吧。如雪雖然是青樓女子，可也有自己的尊嚴，我不是木偶，你憑什麼給我做主？”

軒轅恪無語，只能看著燕如雪，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這個女子的身上開始籠罩著化解不開的悲傷和憂鬱。

“沒話說了嗎？”她一句緊逼一句。

“如雪，你知道我沒這個意思？”他澀澀的說。他對不起她，也只是想給她找個安生立命的地方，當今的太子難道不是最好的倚靠嗎？

她突然走向他，他的表情並不怎麼好。

慢慢的蹬了下去，她如一個孩子靜靜的看著他。

“還痛不痛？”她輕輕的笑了，“我來不是和你算舊賬的，也不是和你吵架的？”

軒轅恪嘆了口氣，慢慢伸出手，用指腹為她擦去眼淚。

他的氣息一靠近，她就覺得很安心，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注意到他想抽回手，她伸手抱住他的腰，輕柔地說：“不要離開我，我以後再也不管你有沒有其他女人，只要你不離開就行了。”最後一步，她退步了，只要他在她身邊就好，只要他的心裡有她，她認輸了。

他終於緩緩的推開了她。

“如雪，好好做你的喬妃吧。我不能讓你這麼委屈，更不能讓煙兒受了這樣的委屈。”

她終於笑了，蹙起的眉端就宛如藏在花萼下面的刺，尖尖的怨毒。

他竟然連最後一點希望也給她，就別怪她不手下留情。都怪他們逼她的，逼她走投無路的人，都不得好死。

外面的兩名侍衛都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