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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將軍，也許我們可以去轎車上詳談。&rdo;

東線戰場仍有零星的戰鬥，希佩爾不認為魯登道夫上將攔下他們只是為了加強海陸軍友誼。港區的海風乾燥冰冷，希佩爾拉開黑色軍車車門，朝魯登道夫喝出一團白色水汽，邀請道。

關上轎車車門和車窗，散了幾支香菸，幾杆老煙槍吞雲駕霧一番，狹小的車廂裡終於多了一絲暖氣和煙霧繚繞。魯登道夫上將摘下白色手套，攥在手中繼道：&ldo;陸軍在反思，兩線作戰的我們究竟要把重心放在那一邊。總參謀長法爾肯海因認為俄國幅員遼闊，不可能全面戰勝它，拿破崙東徵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陸軍應該將注意力集中在西線，盡全力解決英法。首相貝特曼－霍爾維希、奧匈總參謀長孔拉德、興登堡元帥與我並不這樣認為，既然西線已經進入僵持狀態，還不如盡全力結束東線戰鬥，迫使俄國退出戰鬥。&rdo;

&ldo;雖然我並不瞭解陸軍……&rdo;歷史白痴的王海蒂稍稍皺起眉頭，循著個人見識委婉道：&ldo;可放棄西線戰場這想法讓我感到不安。英法可不是虛弱的俄國，雖然糟糕的動員機制讓他們在1914年損失慘重，可一旦給予他們喘息之機，他們能輕易武裝出數百萬大軍。&rdo;

&ldo;不，俄國是三國協約集團實力最弱的國家，在他們漫長的戰線上有我們德國，有奧匈帝國，還有北高加索地區的奧斯曼帝國。我們應該集中兵力粉碎俄國，迫使其單獨媾和，讓搖擺不定的巴爾幹小國加入我們的懷抱，讓我們結束兩線作戰這可怕的夢魘，集中精力對付英法！雖然有些冒險，可值得一試！&rdo;

魯登道夫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兩隻手壓在東普魯士和奧匈帝國西里西亞上，粗實的手掌上移，最後在波蘭腹地合攏。

&ldo;屆時，準備完畢的北線部隊向佈列斯特方向進攻，德奧聯軍向萊姆堡方向進攻，兩面合攏，將俄軍主力包圍在&l;波蘭口袋&r;內！&rdo;

&ldo;海軍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rdo;對於陸軍的新戰略，作為海軍人，王海蒂只有不置可否的餘地。

&ldo;陸軍希望大洋艦隊主力佯攻俄國波羅的海沿岸地區，牽制俄國兵力！&rdo;魯登道夫將手指上移，按在俄國人重兵把守的聖彼得堡，舉重若輕道。

&ldo;好吧……&rdo;王海蒂似乎忘了他只不過是海軍中將，坐在他身旁的希佩爾上將才是艦隊司令，擱在口袋裡的拳頭緊了緊，僵直的身體繃緊了幾分，盯著威廉港所在的方向，寫意道：&ldo;海軍責無旁貸，前提是陸軍能說服雨果－馮－波爾上將。&rdo;

&ldo;貝特曼－霍爾維希先生與興登堡將軍能夠說服波爾將軍。&rdo;魯登道夫匆忙戴上白色手套，推開車門。刺骨的寒氣洶湧而入，伴著魯登道夫的懇求聲：&ldo;不過，大洋艦隊在波羅的海的佯攻行動我希望由德意志海軍最傑出的戰略天才海蒂－西萊姆與最傑出的戰術指揮官弗朗茨－馮－希佩爾將軍策劃指揮。&rdo;

說服思想保守的雨果－馮－波爾上將並不難，困難的是如果打動大洋艦隊真正的主人帝國皇帝威廉。得到希佩爾和王海蒂的保證後，魯登道夫上將匆忙跳上開往柏林的火車，而黑色軍車也重新上路。

&ldo;西萊姆，對于波羅的海佯攻行動，你有什麼建議？&rdo;弗朗茨－馮－希佩爾靠在轎車後車座上，冷峻的臉上寫滿了似笑非笑。

&ldo;讓施佩伯爵的東亞艦隊在前往德屬西非，再讓卡爾－鄧尼茨帶幾艘遠洋潛艇去地中海逛一圈，如何？&rdo;王海蒂關上軍車車窗，將漢堡郊外蕭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