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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陽臺上沒有開燈，只有幽幽月光灑進來，還擺著一張鞦韆椅，繩子由編制的藤蔓織成，恰巧有暖風從牆上對著吹下來，與外面熱鬧的世界隔絕。

沈何啟甩掉高跟鞋坐了下去，舒展一下受盡折磨的腳掌，腳尖施力，身子隨著鞦韆輕輕晃蕩，她很快把碟子裡的食物吃了個乾淨，仍是覺得腹中飢餓，接著她開始在是否要繼續進食和最近自己的食慾是不是有點大中糾結，思考得太過專注以致完全沒有注意到玻璃上映出有第二個人走進了這方小小的天地。

來人看了她的背影幾秒鐘，淡淡開口：&ldo;幹嘛一個人在這裡?&rdo;

沈何啟聞聲回頭，滿身的愜意收回，她彎下腰快速穿上鞋子，說：&ldo;我走了。&rdo;

擦肩而過的瞬間她的手臂被拉住。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停了掙扎。

&ldo;我建議你來見見元寶。&rdo;

她身體發涼，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ldo;你什麼意思?&rdo;

第130章

毫無疑問這是明知故問，沈何啟僅僅是抱著最後的僥倖問出口的。她一陣頭暈目眩，身子細微地泛起顫抖，沐浴在暖氣的熱風下也像置身冰天雪地中，彷彿夾帶著無數的冰稜子刮過裸露的面板。

葉洋心中的悲痛只會比她更濃，他長久地看著她，最終吐出一口氣，說：&ldo;癌。&rdo;

說完他把頭瞥了過去，鼻腔泛上酸楚。

空氣凍結，外頭宴會廳熱鬧的喧譁和和絃樂隊奏響樂曲的聲響突然像隔了一層玻璃，顯得很不真切。

&ldo;止痛藥已經沒什麼用了，你都不敢想像它現在瘦成什麼樣了。&rdo;

&ldo;……&rdo;

&ldo;想過給它安樂死，不過我總是捨不得。本來今天不想來的，看到是金家的場子，所以想來問問你，&rdo;葉洋又把頭轉回來看她，&ldo;你覺得呢，要不要給元寶安樂死?&rdo;

隨著尾音落下，沈何啟的神經徹底繃斷，下意識脫口而出：&ldo;不要!&rdo;

&ldo;你說得輕鬆，它很痛一直在叫，你聽不到可我日日夜夜在受折磨。&rdo;

&ldo;……&rdo;

&ldo;是不是哪怕這樣了你都不肯去看看它，如果你還有心，他媽的沈何啟算我求你了求你去看看它。元寶它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它一直在等你。你那條紅色的圍巾它躺了這麼多年，之前我嫌太舊了丟掉了，它急的滿屋瘋找要跟我拼命，最後我大半夜去垃圾堆給它撿回來。那次撲你外甥，它還不是為了你的玩具狗，還有你知不知道它在見過你一面之後回家抑鬱了多久一直絕食。可是你的心是什麼做的，為什麼這麼多年你就能安安心心當它從來不存在?!&rdo;

字字句句蝕骨誅心，都是一刀接一刀的凌遲，要不是他的手扯著她的胳膊，沈何啟幾乎站立不住，她失去語言能力，連帶著理解能力也因為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變得很遲緩，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突然，陽臺的燈大亮，光亮以破竹之勢衝破這方小天地的幽暗和昔日戀人之間獨屬的微妙氛圍。

金錚站在門口，垂下摁亮開關的手，面色平靜，語氣也沒有起伏：&ldo;聊什麼呢?燈都不開。&rdo;他的視線在葉洋拉著沈何啟手臂的手上停留一瞬，接著抬眸似笑非笑地說道，&ldo;你拉的是我女朋友。&rdo;他頓一下，&rdo;不管怎麼說過去和現在得分分清楚，你覺得呢?&rdo;

沈何啟如夢初醒，記起自己曾對金錚做過什麼保證，也知道此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