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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走廊的她, 旋轉向上直到樓梯盡頭, 到達周熾的領地。
他的領地裡掛著最後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男人在親吻一隻手。
照片只擷取了男人的下半張臉,下頜骨線流暢優越至極,唇形不過於削薄,又不過於豐厚,是飽滿性感的弧度。
而他親吻的那隻手,以手作槍,觸碰著男人唇的食指,對於男生來說太纖細,對於女生來說骨節又過於分明,甚至還覆著並不太好看的薄繭,卻剛好與祝春好搭在相框上的食指重合。
是曾經的周熾在親吻曾經的她的手指。
周熾漫不經心的聲音從她的耳後貼過來,「將兩層打通是那天我們倆說好的,祝大小姐還滿意嗎?」
祝春好放在照片上的手指蜷縮了下,收回到袖子裡。
「……我,忘記了。」
「沒事,我記得就行了。」
祝春好:……
這人記怎麼只記得這一條,別的不記嘛?
「哦……」祝春好深呼吸一下,大腦急速運轉,「我那天可能是喝醉了,所以考慮不周了,現在想想這樣有些不妥。但既然打通了,那便這樣吧。平時沒有特殊情況,這樓梯還是不用了吧?」
周熾眉梢揚了揚:「鑰匙掛在你那邊,鎖不鎖隨祝大小姐心意。」
「嗯……那,先鎖上吧。唔,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見。」
祝春好抱著小灰灰落荒而逃,還不忘把客房門給鎖上。
轉動鑰匙後,她才發現,鎖孔和鑰匙也變了。
同樣是18、19世紀的風格,金銅色的鏤花鑰匙,上面的紅寶石墜上刻著同樣的【c】。
祝春好神不守舍地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鑰匙輾轉反側。
周熾掛最後那張照片是什麼意思啊?
是因為那張她也勉強算作是在「射擊」嗎?
還有,他把兩層打通,還掛滿她的照片,這好像越過好朋友的線,有點曖昧了吧……
祝春好突然想起了錢阿姨的目光。
啊,怪不得……
她把手放在了眼睛上無力哼哼,而後又聯想到——
經過那天在周熾家睡的那兩天,她發現他的主臥,的確也在這個位置,床的朝向和擺放都不差分毫。
祝春好把手往下移了移,亮晶晶的眼睛看了很久的天花板,才閉上。
胡思亂想半天好不容易睡著,恍恍惚惚中她卻好像看到了周熾。
他沿著那條掛滿了她照片的樓梯,如他以往的姿態,不急不慢地插著兜拾級而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依舊穿著白日裡的那套黑色西裝,身上無一絲暴露,穿梭在她的照片之間,卻莫名顯得旖旎。
他走到門口,沒用鑰匙,在鎖上輕輕一扣,門便開啟。
他宛如是走在他自己的家中,從容又坦蕩地站到她的床邊,旁若無人地扯松領帶和襯衫的前三顆釦子,穿著西褲的長腿一伸,跨跪在了她身體兩側,將她緊緊鎖住。
他居高臨下地垂著眼看她,溫熱的臉龐慢慢貼近。
漸漸的,黑髮蹭在了她的臉上,絨絨的扎扎的,濕滑的舌像帶著鉤子,一下下反覆舔舐著她的耳後,脖頸,和她放在枕頭上的食指,傳遞著微微的刺痛和酥癢,而後逐漸向下。
「嗯……周熾……」
呢喃著叫出他名字的瞬間,祝春好突然就醒了。
清醒的同時也看清了眼前舔著自己手指的……是小灰灰。
祝春好呆滯著又被小灰灰舔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她,她剛剛是做春夢了……?
春夢物件還是……周熾?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