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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熾手裡圈著祝父倒的武夷山大紅袍,言笑晏晏:「我爸我媽也不知道呢,今天早上到家還被他倆揪著耳朵罵了一頓。也是擔心你們生氣,所以先讓我來拜年請罪,他倆一會再過來。」
祝春好瞥了在父母中間人模狗樣的周熾,氣哼哼地坐到沙發另一角,離他遠遠的。
祝母想起來:「對哦我都忘了,你這是從京市連夜趕回來的啊?是不是沒怎麼睡?」
祝春好聞言打量了一下他,好像的確是風塵僕僕的樣子:黑色大衣裡的西裝雖然換了件象牙白的,領帶也換了條銀色的,但最裡面的襯衫依舊是昨晚節目上穿的那件白蝶貝扣的,背頭也沒那麼一絲不苟了,幾縷額發垂了下來,顯得有些隨意。
「還好,在飛機上睡了會。」周熾笑了下,突然放下茶杯,轉向祝春好,「不過我看阿蝶更像是熬了夜的樣子,黑眼圈挺明顯的。」
他一臉「關切」:「怎麼回事,是昨晚沒睡好嗎?」
祝春好猝不及防地愣了下,而後便收穫了在坐三人的目光。
祝父直言:「唔,阿蝶,小熾說得對,你這黑眼圈,確實有些重。」
祝母笑道:「我們都沒注意,還是小熾心細。」
用得著他假好心了?
祝春好雙手插著棉服口袋,將兜裡的紅包捏得嘎吱細響,咬牙切齒道,「是,沒睡好。晚上做賊去了。」
祝母似是調侃地看向周熾:「嘖,阿蝶還鬧著脾氣呢,小熾別介意。」
周熾面色不變,微微笑著:「可能是之前我們吵架了,阿蝶還沒消氣吧?」
祝父告狀:「怪不得呢。阿蝶剛才還說你壞話呢。」
「嗯?」周熾意味深長地看向祝春好,「阿蝶說我什麼壞話了?」
對上他難辨的目光,祝春好呼吸一滯。
當時他倆分手,是她提的,算是她甩的他。
小時候的事她都能記得一清二楚,偏偏分手時她說了些什麼,卻像是霧裡看花,記不清了,總之不會是什麼好聽的。
所以她好像確實沒什麼立場說他壞話。
「我……」在他的視線下,祝春好緊張得喉嚨都湧上了酸意,後面的話哽得說不出來。
完了。
祝春好心想:她那該死的淚失禁體質不會要在現在發作了吧。
正當她眼底水汽聚攏,周熾突然轉頭看向玄關道,「聽外面這動靜,好像是我爸媽來了。」
幾人皆是一靜,就連祝春好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門外的聲音上,一時鼻子都不酸了。
確實有窸窸窣窣對話的聲音,不出幾秒鐘,門鈴便響了,周父周母的臉出現在可視螢幕上。
祝春好迫切想要脫離這個氛圍,自告奮勇站起身:「咳,我去開門。」
將周父周母迎進來,拜完年,四個大人坐下寒暄。座位也稍稍有了調整——祝春好坐在沙發最靠邊,而周熾坐在她內側。
趁兩對父母交談甚歡,祝春好悄悄拽了下週熾大衣的衣角,低聲道。
「喂,你跟我來,咱倆聊聊。」
周熾眉梢不甚感興趣地挑了挑。
無動於衷,不置可否。
祝春好氣極,剛要再說什麼,手機便響了,她低頭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不再管周熾,連忙起身上樓回房間。
她隨手把臥室門一闔,便接起電話:「歆歆姐新年快樂呀。」
電話那頭的趙繪歆聲音帶笑意,「阿祝新年快樂~哎呀,新年第一天就有個好訊息告訴你哦。」
祝春好聽到是好訊息,心情也稍微揚了起來,坐到小桌邊的沙發上,「是我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她年前在一個不大不小的比賽決賽時腰傷復發,去醫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