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ldo;好，那我就不客氣了。&rdo;張光前接過煙自己點著，輕輕吸了口，噴出一股淡淡的煙霧，問道，&ldo;老闆，不是本地人？&rdo;

&ldo;我是本地人，而且和一個姓陶的是同村。&rdo;攤主故意給了個話題，馬上又轉了說，&ldo;我在這兒做買賣已七八年了，很瞭解這條小街上的情況的。&rdo;

張光前一愣，立時警惕地四周看了看，冷冷地說：&ldo;老闆不會是日本人吧，日本人在中國的土地上可是很吃香的。&rdo;

&ldo;哈哈，&rdo;攤主突然輕輕地笑了笑說，&ldo;張隊長，其實我早就認識你，那時你還小，不過模樣你沒變多少。&rdo;他停了停，斜眼望著張光前有點兒吃驚的樣子，轉身從牆的夾縫中摸出一支槍，遞過去，&ldo;你先看看這就明白了。&rdo;

張光前接過槍，見是陶先明的，立時說：&ldo;你到底是什麼人？&rdo;

攤主聽了笑了笑說：&ldo;張隊長，其實我也姓陶，和你們的陶主任是本家，他被捕時我也去看了。他是一個好樣的，他把槍用腳踢到牆角，示意我替他收藏。他還說，告訴你們，中國人是抓不完的。這幾天，你們多次來我這兒吃飯，我猜想是在等羅小三。現在羅小三當了特務隊的副隊長，不住這兒了，他搬到后街的一處藍磚房裡，也娶了一個漂亮老婆。他老婆每天上午到這兒不遠的菜市場來買菜，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護兵跟著。&rdo;陶老闆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貓頭鷹掛鍾，己是九點多鐘，又接著說，&ldo;不過今天怕不行吧，街上那幾個陌生人，其中一個是古城據點的特務，聽羅小三說是在抓一個姓崔的人。&rdo;

&ldo;好，謝謝你。&rdo;張光前握住陶老闆的手說，&ldo;不過我們得在這兒麻煩你幾天，想法找機會除掉這幾個傢伙。&rdo;他心想，雖然姓陶的話有空隙可鑽，但看目前情況還沒有多大危險，乾脆就住他這兒。

&ldo;哎，這好說，我也是中國人，應為抗日出把力。&rdo;說著他望了望外邊又說，&ldo;張隊長，每天晚上他們住在斜對過的馬寡婦旅店二樓203和205房間。我得到外面照看一下生意去了。&rdo;說著大步走出了屋。

不一會陶老闆引著一個人走進來，此人一身商人打扮，進屋見椅子上坐著一個高大的漢子，立時摘下帽子，彎了彎腰笑了笑說：&ldo;你就是張隊長吧，兄弟是偽軍大隊長孫大，曾和你們的陶主任有一面之交，不過他被捕可不是我告的密。&rdo;

張光前站起身，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請坐。見陶老闆走了，嚴肅地說：&ldo;孫大隊長，這些我們都知道，也知你出於好心送出情報，不過還要看你以後的表現。我想我不說你也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rdo;

&ldo;知道，知道，可能是為了陶主任的事吧？&rdo;孫大抹了下額上的汗水，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口，&ldo;張隊長，有什麼吩咐只管講，小弟願代勞。&rdo;

張光前望著孫大沉思了會說：&ldo;孫大隊長，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ldo;噢，不是你叫我來的嗎？&rdo;孫大有點兒吃驚地問。

&ldo;是，是我叫你來的。&rdo;張光前站起身，點燃一支煙吸了口，透過窗子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說，&ldo;你把崔廟據點的敵偽分佈情況畫一張圖，晚上給我送過來，同時希望你想法把那幾個小攤主引開，就是北牆根那幾位。&rdo;

&ldo;好，這好辦，我叫弟兄們到集市上一來不就行了嗎！&rdo;

&ldo;不過，不許搶老百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