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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芯曾經撿到過一條小黑蛇,之後那條小黑蛇被從小經受校園暴力的田芯養了起來,那是她唯一的朋友——但是那群畜生幹了什麼?
在一次□□中用圓規插死了竄出來想要保護田芯的小黑蛇,將小黑蛇血肉模糊的屍體塞進田芯的嘴裡逼迫她生吃了下去。
田芯沒有哭,她直到現在還記得那種又苦又澀帶著土腥的味道,她將那些笑得令人作嘔的臉記得清清楚楚,一張都沒有落下。
哭有什麼用?
能讓她虛偽噁心的家庭恢復以往的安寧?能讓她過上陽光正常的生活?
田芯被金色的鎖鏈束縛坐在地上,眼神冰冷而鎮定,她仰起頭看向謝昱:「我手持閻王令依法報仇,判官大人又為什麼闖進我的結界?」
謝昱道:「我前不久抓了一隻想要殺了郭常山當一對野鴛鴦的厲鬼,也叫田芯。」
田芯一聽就明白了,十分爽快地回答:「我生前欠了別人一個人情,所以我借了名字給他,至於怎麼用就是他的事情了。」
陸焚沒介入一人一鬼的對話,抱胸站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旁的蛇群繞著三人所在的地方滑行,形成了一圈真空區域。
謝昱聞言嘆氣:「借給對方名字,閻王令下若有作惡所有罪孽由你一人承擔,他做了什麼讓你這樣回報?」
田芯低頭示意自己身上捆著的金色鎖鏈。
陸焚抬手將鎖鏈鬆開收了回去,用衣角不停的蹭上面沾染的血跡,臉上帶著絲嫌棄。
田芯被放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舉起旁邊的椅子兜頭朝著地上的女人頭砸去,乾脆利落的一擊讓女人趴在地上失去了動靜。
謝昱看得真切,女人魂魄上的門在這一擊後徹底破碎,這意味著田芯不僅殺了她,還用盡手段斷了女人的來生。
即使田芯耗儘自己,女人從結界出去也只能永遠做一隻孤魂野鬼。
田芯將椅子放下,捋了捋自己的裙擺坐下來,她想了一會才開口:
「被綁架的那天我本來是要自殺的,我特意穿著紅色的裙子,紅色的鞋,戴著紅色的蝴蝶結。但是當我得知他們是人販子的時候,我換了另外一種計劃。」
「我說我可以給爸爸打電話,會給他們高額的贖金,只要幫我的手機充上電——然後我趁著他轉頭用藏在袖子裡的刀片從後面插進了司機的大動脈。」
「我研究過怎樣才能沒有痛苦地一擊斃命,用在他們的身上的確有些浪費,但比起這個,讓他們永遠不能去剝奪別人的人生顯然更重要一些。」
「我將方向盤打到了衝著高速旁邊山道的方向。」
「在和另一個綁匪打掙扎打鬥的過程中,我沒有注意到旁邊那輛大卡車的經過,不過死後我特意檢查過那個司機情況及時打了120……」田芯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遙遠的記憶。
「之後,按照先生說的,我成功從地獄裡爬了出來。當我找到那些我的老同學的時候,他們臉上的驚恐真的讓我覺得快意極了。」
「剛才是最後一個,接下來……」田芯笑了一下,眼中閃過紅芒,「就是結束了。」
「是那個先生教你自殺?」謝昱的語調冰冷。
田芯聽出謝昱的不悅,她的手交疊著放在膝蓋上,坐姿十分規矩淑女卻不顯得做作扭捏,顯然是受過極好的教養:「判官大人,這世上的不平事太多了,對於您而言或許是一個故事,一個過場,對於故事裡的人就是一輩子。」
「人這一輩子所圖的東西如果被人一件件踩在地上碾碎,那她就不會想要籠罩在黑暗裡的未來了。既然活著的時候懦弱無能,那就死後燃燒吧。」
田芯對謝昱笑了笑:「我知道他是在蠱惑我利用我,但是那又如何呢?我也得到了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