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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
擲杯的臉剎那間便紅了。
她竟然被嘴對嘴的餵了水……這,這這,這太丟人了好嘛,他怎麼能偷偷這麼幹!
擲杯忍不住一下子睜圓了眼,“你究竟在幹嘛!咳,咳咳。”
話剛說完,她忍不住頓了頓,仔細瞧了眼杜尉遲,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他不再頹廢,昨日初見時的那種自我放逐,彷彿遊離於人世之外的神態不見了。此刻他的眼中有光,臉上也泛著奇特的神彩,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杜尉遲擲杯從未見過,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氣好像戳破的皮球,早消失的無影無蹤。真是沒出息!擲杯忍不住偷偷掐了自己一下,怎麼這麼容易便屈服了?
然而在杜尉遲這樣的好聲好氣的對待之下,擲杯只能紅透了面頰,扭過臉去,“你還知道回來。”
這話剛一出口她便覺得有點不對——這太像夫妻間的撒嬌的語氣了。以此刻二人之間尷尬的情況,自己怎麼能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果然便聽得耳畔杜尉遲輕輕嘆息了一聲,抽走了壓制擲杯的手掌。
他果然後悔了!就是說麼,男子醉酒之後沒一個好的!什麼樣的醜惡的事情都幹得出來,擲杯猶豫著要不要一巴掌甩到他臉上去,然後高昂著頭說一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被狗咬了一口”的話,正在此時,杜尉遲卻突然有伸出手來,輕輕替她將垂在耳畔的一縷頭髮別在耳朵後頭。
擲杯心情忽上忽下,終於忍不住怒吼出來,“你究竟想要幹嘛,你說話啊?”
“我要娶你。”
“啊?”擲杯頓時傻了,抬起頭,望了杜尉遲。他的雙眼漆黑如墨,其中卻充盈著滿滿的肯定,他對著她點了頭,重複道,“我要娶你。”
“你胡說什麼呢,”擲杯覺得他的目光撩人,不由得想到那癲狂的一夜,終於忍不住低了頭,“我已經嫁過一次人了。”
“我不管那個,反正我此生要定你了。”杜尉遲的聲音固執的傳來,“我昨日確實是昏了頭,可是我不後悔——便是要守你三年也罷,五年也罷,一輩子也罷,我總要奪得你的心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輕輕啄了她的唇,“我已經錯過一次了,我可不能再錯過一次,無論怎樣,你如今怨我也罷恨我也罷,我是再也不會放手的了。”
擲杯沉默了。她想到楊信——這是她一直在拒絕回想的事情,她一直在刻意逃避著,她不願再提及他,她已經被他傷透了心。離訣別的那一日並未隔多少時光,但是現在她回憶起同楊信的生活,在楊府的平淡的過往,便如同是隔著一層紗似的……這一層紗似乎隔開了數年的時光,曾經的過往迷迷濛濛的,瞬間便沉默了下去,再回憶之時,恍若經年。
她不願承認自己是如此健忘的,這樣的感覺如同背叛了自己的過往。然而平心而論,她以前的選擇確實是錯誤的,經歷的種種事件便如同再她面上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但是……
她有點想退縮。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杜尉遲於她,有巨大的吸引力。不說過往,便說現在——只要他碰觸著她,她便如燙到一般,敏感極了。
她想岔開話題,“你怎麼會在這裡?”但是杜尉遲不給她退縮的機會,“我被阿耶趕出家中,曾經怨恨過,不解過,自甘墮落過。說實話,我曾經極其的羨慕你,妒忌你。你擁有我在這世上所沒有的一切,小時候我用期盼的目光注視你,你從未察覺,是我錯了,我該直接的告訴你——我的眼中只有你,我一定要娶你為妻。”
甜蜜的如同蜜糖一樣的話,擲杯聽了卻幾乎落下淚來,“可是……阿耶他被抓走了!”杜尉遲一愣,忙追問不休,擲杯重複了一遍那日的情形,“也不知道如今阿耶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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