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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年紀大了,又事務繁忙許是忘了,我怎麼樣也是你長姊,自然要問問你的心思……”
“這幹你什麼事?”擲杯話還沒說完,杜尉遲早變了臉色,丟了手中杯碟,從桌上一躍而下,又順腿踹翻了踞坐的大長桌子。只聽得“哐啷”一聲巨響。
青娘見地上均是碎瓷渣,忙彎腰去拾。杜尉遲也不理他,只顧打斷了擲杯的話,“好了,你煩不煩,這根本不干你的事。”
擲杯不禁有些下不來臺,月奴兒便笑道,“大郎莫急,娘子也是一番好意……”
“哼!”杜尉遲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向禹劍道,“還不走,等什麼呢?”說罷頭也不回便準備出門,路過擲杯身旁,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禹劍見狀忙跟上去,替杜尉遲道,“娘子,本來郎主今日是約了秦王,需到王府去赴宴,因聽著大娘這邊有事,所以匆匆跑了來,此時卻差不多該去了……”
杜尉遲眼睛一翻,“你話倒多,說完了沒?”禹劍迅速的吐了下舌頭,不再多言。
杜尉遲本待要走,跨出的步子頓了下,方又向愣在原地的擲杯道,“總之,這事我自然有數,你別亂操這心!”
說罷竟扭頭便走。
禹劍快步跟上去,繼而悄聲向吳狄管事道,“先讓石頭在這待會兒,待會鋪子裡將派人來接他,醫師的診費我已經給過了,還勞煩你準備下車送醫師回去……哎,大郎莫急,時間還足夠呢。”
說罷又向擲杯施禮,快步追上杜尉遲。月奴兒因笑道,“禹劍越發了不得了,竟是滴水不漏的。”
擲杯此刻仍對著一地的碎瓷片愣楞無語,她從頭到尾想了遍自己說的話,真不知究竟是何處竟然將杜尉遲激怒至此,這杜尉遲什麼時候變了副喜怒無常的性子?
她思及杜尉遲走時紅霞遍佈的俊臉,心中竟湧起個荒唐的念頭——杜尉遲,他該不是害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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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杜尉遲出得門外,翻身上馬,卻是氣得滿臉通紅,如此更添豔色,引得坊市之中路過的行人駐足觀看。杜尉遲卻無暇顧及到旁人,只顧策馬而奔,只聽得身後禹劍高聲呼道,“郎主,慢些的!此時可是在坊市之中……哎,當心人!”
杜尉遲這才放緩了速度,撇一眼禹劍,語中尤帶不忿,“你著什麼急,你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隨後再來不也一樣?……呵,你自然是知道,此時距與秦王約好的時間還早。”
禹劍聽了杜尉遲陰滲滲的一聲冷笑,汗毛直豎,“郎主,我可沒有別的意思。”
“你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我還能不知道?”杜尉遲扭頭,“說實在的,你是我手底下思慮最為周全的一個,怕是今後我還要多多仰仗你了。”
禹劍因笑道,“郎主居然如此對我說話,莫非想讓我從馬上直接羞愧的栽下不成?我可不敢當。”
杜尉遲忽而轉頭,盯住了禹劍,忽而展眉道,“我說的是真的,陌刀過於拘泥,花槍不夠靈泛……唯有你,既敢想,又細心能幹,就算比我,也更多一分有耐心的好處。”
禹劍見杜尉遲神態嚴肅,也正容凜然道,“郎主莫如此說,若不是在郎主身邊,我也學不到這許多。”
“我平素待你如何?”杜尉遲忽而轉頭,卻問了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我身家性命乃是拜郎主所賜,郎主此時說此話是何意思,莫非是試探我不成?”禹劍微有激動之意,“如果如此,郎主也不必試探,只管吩咐便是,禹劍自當從命,雖死不辭!”
“說那麼血腥幹嘛,”杜尉遲忽地輕笑出聲,“放心,要不了你的命。”他將馬鞭虛指一下後方,“你老實說,我們今日的主意如何?”
禹劍沉吟片刻,咬了咬牙道,“雖說大模子不錯,可惜過於出風頭,恐遭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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