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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霜反覆咀嚼他的話，失笑道：&ldo;你不覺得這話很可笑嗎？休說沒這回事，若真兩情相悅，你也無權干涉。&rdo;

軒轅灝不惱不怒，心平氣和道，&ldo;他若出生於尋常人家，確有這份自由。但在皇家，身不由己，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rdo;

雲清霜只是冷笑。

晉鴻帝又道：&ldo;雲姑娘，孤知道這是強人所難，但也請設身處地的為孤想一想。&rdo;

雲清霜餘光一瞟，又飛快收回目光。她記得第一次見到軒轅灝時，他是一名高高在上的王者，相貌威儀，冷靜犀利，自從聽那徐婕妤一番話後，在她腦海里晉鴻帝便從英明神武的仁義之君變成了荒y無道的暴君，如今，和她面對面站立的又是一名一心只為兒子著想，甚至沒有考慮旁人感受的父親。他到底還有多少張面具，或者說，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雲清霜難以認清。但語氣已然軟化，她嘴角挑起苦澀的笑，素手而立，&ldo;清霜的病情聖上該一清二楚，我並沒有多少日子了。您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rdo;

晉鴻帝搖了搖頭道：&ldo;孤要的是你的保證，雲姑娘，你能否答應？&rdo;

雲清霜有些惱怒，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軒轅灝還是步步相逼，根本不給她喘息的餘地。她眼中有掩不住的淒惘，恨恨道：&ldo;如你所願。&rdo;

晉鴻帝似是舒了口氣，然神色依舊黯淡，&ldo;孤即刻派人送你回北辰國。&rdo;

雲清霜斷然回絕道：&ldo;不必。清霜有手有腳，亦有幾分功夫傍身，不勞聖上費心。&rdo;她輕蔑一笑，&ldo;請聖上放寬心，清霜允諾之事絕不會反悔。&rdo;言下之意，也不必當她犯人似的將她押解回去。

軒轅灝面有赧然，喉中一哽，&ldo;雲姑娘，委屈你了，你若有什麼要求，或者未了心願，孤定當竭盡所能，替你完成。&rdo;

雲清霜心頭甚是煩悶，原本想頂撞幾句，心念一動，她置之一笑：&ldo;清霜別無他求，有關兩國聯軍之事，請聖上給與答覆。&rdo;

晉鴻帝截住話茬，神色極為複雜，&ldo;聯軍一事對兩國皆有利，孤早已遣人安排相關事宜和具體舉措，你盡可放心。&rdo;

雲清霜眉目一展，蔚然哂笑，&ldo;聖上若無其他事，清霜先行告退。&rdo;

軒轅灝心中思cháo起伏，微一垂首，示意她可退下。

雲清霜幾不可察的聳了聳肩，也不去看亭外候著的那些人，低頭撫了撫馬背，像是同馬在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那高頭駿馬舉頭長嘶，四蹄奔踏，將雲清霜帶離了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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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汗，最近爪功練的還真不錯……

第十二章 心事迷茫

同晉鴻帝的一番對話，非但沒有讓她消除心中的困惑，反而愈加糊塗。雲清霜甩了甩辮子，不願再多想。

她答應離開西茗國，不是因為她懼怕晉鴻帝，而是她本就有此打算，所以順水推舟。她想念娘親，想念雲蒼山，想念山上的一糙一木，想念曾經留下的美好回憶。

闊別多日，思鄉的情緒在此時越發濃烈，雲清霜快馬加鞭，恨不得立刻趕回北辰國。

這匹棗紅馬雖比不上她的小青，卻也是高大威猛，追風躡景，雲清霜的青驪馬尚留在司徒別莊附近，她不及尋回，只能等回到雲蒼山後給師兄留下書信，拜託他代為照料。

回北辰國有一條必經之路，雲清霜擔心尉遲駿會在那裡候她，故意繞道而行。說是繞道，其實也不遠，只不過要透過一座松林，那裡荒廢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