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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是她的父親！

“你也有殺機了。你想殺我。”沈雲飛雙眸微眯，“如果現在死的是我，站在這裡的是你的父親的話，你會不會想殺他呢？”

沈雲飛的聲音越來越冷，沈雲飛手中的劍再次舉起，“雖然你之前為我說了一句話，但是我還是應該殺了你。省得將來添麻煩。”

斬草要除根，沈雲飛很清楚這個道理。

沈雲飛不是一個慈悲的菩薩，從來都不是。何況，他還清楚，湯明月的身體，也不是普通人的身體。

他手中的劍，直指湯明月咽喉。

湯明月不知道他會不會刺出這一劍。湯明月只是用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睛盯住沈雲飛。

那雙眼中分明寫著一句話：“我要殺了你！”

沈雲飛看著湯明月，卻忽然感覺到一股凜冽的殺機從背後傳來。

沈雲飛連忙轉身，眼中就看見一點銀光。

那是劍尖發出的光芒，那是老管家刺出的一劍！

沈雲飛連忙舉劍，迎著那點銀光刺出。

“叮！”一聲輕響，兩劍相交。

老管家的劍頓住，人也頓住。

沈雲飛的劍微微一頓後，又再次刺出，徑直刺入老管家的咽喉。

老管家卻猛然踏出一步，他扔了手中的劍，他張開雙手，緊緊抱住沈雲飛的身體，被劍穿透了咽喉，他竟然還發出了聲音：“明月，快走！”

“唰！”成串的淚水從湯明月眼中湧出。

“福伯！”湯明月撕心裂肺的喊道。

她父親死的時候，她沒有哭。現在，她卻哭了。

老管家，也確實比他的父親更值得尊重。

這麼多年，是老管家一直領著湯明月四處求醫問藥，是老管家對她噓寒問暖。

同樣是死，湯懷遠臨死前眼中只有恐懼，他沒有為自己的女兒著想，他本來也可以抱住沈雲飛的，但是他沒有那樣去做。

而老管家，本可以不死的，他若是要走，隨時都可以走。便是不走，沈雲飛都不會殺他，他和沈雲飛之間的恩怨，在那一拳之後，已經兩消。可是為了湯明月，他卻義無返顧的衝上來……

“走！”福伯又是喊了一聲，然後，他的眼眸就黯淡下去，但是他的一雙手，卻把沈雲飛抱得更緊。

湯明月緊緊咬住下唇，把嘴唇都咬出血來。她沒有猶豫，毅然轉身，就向著外面跑去，很快就跑出沈家大院，跑出青嵐鎮。

沈雲飛沒有動，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老管家的臉，突然說道：“我今天不殺她，我給你個面子。”

“你是殺不了她。”老管家的聲音已經很虛弱，不過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笑容。

沈雲飛卻也笑了，道：“你是一個合格的管家。”

“我當然是。”老管家道：“殺了我，你心裡有沒有一點愧疚？”

“我為什麼要有愧疚？”沈雲飛道：“你想殺我，我才殺你。就如湯懷遠一樣，若是他沒有殺心，我也不會對他下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這就是沈雲飛的原則。

沈雲飛殺人無數，卻從未後悔。

“我們本來不需要結仇的。”老管家忽然嘆息一聲，“你救了明月，你本是湯家的恩人。”

“你們從來也沒有把我當過恩人，不然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鬆手吧，我給你一個痛快，她已經去遠了。”沈雲飛說道。

老管家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鬆開了手。

沈雲飛拔出了劍，轉身走出湯家。

這個時候，湯家的弟子早已各奔東西，跑的蹤影不見。

青嵐鎮稱霸二十年的湯家，滅